“她所遭遇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她自己作的?又与我何干?”
“而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她却要把怨气往我的身上撒,仅仅只是因为我将来有可能会过得比她好!”
说这话时,石锦绣还特意将“有可能”几个字咬了重音。
“您不反思您的女儿为何会如此的肆意妄为,反而过来指责于我是何道理?街坊四邻都可以来评评理,看看天下到底有没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
因为刚才鲁氏闹的动静很大,迎来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甚至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可听得石锦绣如此铿锵有力的回驳后,大家又对鲁氏嗤之以鼻。
鲁氏哪里受得了这个。
恼羞成怒的她越发顾不上体面,若不是有人拦着,就要冲上去殴打石锦绣了。
只听她恶狠狠地咒着:“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以为嫁给宇文炎就万事大吉了?你以为他会将你捧在手心一辈子么?别天真了!等他对你的新鲜劲一过,到时候看你还如何嚣张!”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知何时,宇文炎竟出现在了石锦绣的身后,“我选的人,又怎么会腻?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替自己操心!”
宇文炎自带的那股气势,往那一站,霎时就让众人噤若寒蝉。
鲁氏怎么也没想到宇文炎竟然也会在,之前还很是嚣张的气焰顿时就偃旗息鼓,然后在一片嘘声中灰溜溜地跑了。
之前围在门口看人脑的人也一哄而散。
守门的老张头和张婆子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宇文炎却看着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
隔日便给石锦绣送来了一老妇和一女童。
那老妇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人长得很精瘦,却特别有精神头,而女童则是八九岁的样子,胖乎乎的,举手抬眼间都透着股机灵劲。
“这两个都是练过的,”宇文炎就同石锦绣道,“你们现在住在这,不比住在长兴侯府。宵小们忌惮着侯府的名声不敢乱闯,可你们这种私宅却是他们最喜欢来的,光靠着你们怕是防不住的。”
“姑娘,我夫家姓聂,您叫我聂婆子就成,这是我孙女兰儿,您放心,只要有我们祖孙两在,哪怕拼了命也会护着您的周全。”那老妇就站在石锦绣跟前一脸恭谦地道。
宇文炎的这一安排,甚合石锦绣的心意。
杜鹃虽好,可胆却比她还小,太多时候根本不顶用。
倘若有两个有拳脚功夫的傍身,以后她也不用再担心遇着像屠八那样的人了。
日子转眼就要到冬至,石锦绣在雇了几个帮家里干杂活的媳妇子后,又一心开始研究她的新香品。
没想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收到了长公主府的邀请,邀她于冬至日去长公主府赴宴。
接着请柬的石锦绣就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这长公主早已在多年前就深居浅出,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可她为何会突然邀约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