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十二人组成的团队,专门负责我在酒会当天的妆、发,还有衣服等等的相关工作。
对比之前夏亦寒只是找了米兰,而后都是我自己自理的做法,陆暻年这种的,显然要更烧钱的多。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会真的去说为了省钱就不要这些团队,要自己去张罗。
反之,因为这次陆暻年弄的很隆重。我心底里倒是生出了许多的恐惧。
比上一次在新加坡的酒会规格高了这么多,到时候是不是场面也会比在新加坡的时候盛大的多,我到底这种事情遇到的少,还真是心中有些惶惶然。
越是恐惧,似乎时间过的越快。
很快就到了晚宴的日子,我站在镜子前面,看着我的设计小组赶工做出来的裙子,真的是自己都有一瞬间的出神。
衣服的颜色不过就是那么多,款式翻来倒去也不过就是那些。
但是最难能可贵的是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酒红色的缎面鱼尾长裙,露出前胸还有后背大片白嫩的肌肤,最令人经验的,是裙摆上绣着的仙鹤,缎面配上最最传统的刺绣精品,其实是非常中国风非常传统的元素,偏偏都放在了平口低胸鱼尾的西洋式的裙子上。
很有撞击的美感。
裙子固然是美的,但是重点还是适合。
我的长相实在算不上惊艳,其实就是最低眉顺眼温婉的女人样子,说的好听点叫温柔和善。说的不好听就有些小家子气,跟那种一出场身上就自带霸气,威风凛凛的女人实在是比不了。
剩在一身皮肤是天生的白。
这裙子那种中国古典式的沉韵红色倒是显的我的皮肤吹弹可破,至于款式,第一眼看上去完全就是中规中矩,倒是不让我显得太有攻击性,背后的刺绣又不失细节,倒是趁的我并不出众,但是很精致玲珑。
这样的另辟蹊径。也算是费劲了脑子。
拉开试衣间的苇帘,我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陆暻年。
他自然也是换上了正统的西装的。
其实中国人的身材穿西装都是有些怪的,首先没有老外的肌肉,这胸口那地方根本就撑不起来,再来就是腿长跟臀部的曲线,西装裤那么一包,多少中国男人看起来比例失调,身长腿短成了一张行动的扑克牌。
只是陆暻年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他的肌肉自来都是有的,健身教练几乎每周都要来三次,腿长那更是逆天,身高又够,最最重要的,还是品位。
今天陆暻年穿了最最传统的老派绅士样的西装,梳着飞机头,胸前甚至还挂着怀表样子的金属链子,眼睛上也难得的戴上了一副眼睛,看起来又斯文又老派,那种神秘奢华的调调。让我想起侯孝贤导演拍的电影《海上花》。
他直直的看着我,目光火辣辣,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被他这样旁若无睹的注视,我难免的有些害羞,脸颊都跟着烧起来。
陆暻年比我先从这样旁若无人的对视中抽离出来,问着一旁的服装师,“首饰呢?”
他倒是比我自己还注意的多。
我摸摸脖子,是真的什么首饰都没有带的。
服装师说:“顾小姐本人的戒指非常适合今天的服装。其他的,可以不带,现在的流行趋势,要么就带很多,要么就是极简,我们认为顾小姐的气质,更适合极简。”
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这是当时陆暻年求婚的时候送给我的,之前没觉得,今日在看,配上这身衣服,这戒指真的是光彩夺目极了。
陆暻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走吧。”
上了车,陆暻年伸手抱住我的腰,有些懊悔的说:“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就不答应带你去了。”
虽然他说这个话我很开心。
但是这个时候我偏偏想到了另外的事情,开口问,“当初在新加坡参加酒会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白小姐的?”
真的不怪我破坏气氛。
其实白菲潞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这个人的存在了,但是今天遇上这样的场合,难免的,我就勾起了曾经的记忆。
当时陆暻年带着白菲潞参加邱逸远在新加坡的酒会,那场面是多么的相映成辉,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是有些泛酸的。
果然女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忘不了吃醋的。
陆暻年只觉得好笑,抱着我脾气很好的说:“我要是也这样对她,那你岂不是要泡到醋坛子里去了?”
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侃,我实在是气闷。
“就说天下破坏气氛者要属你是第一。绝对没有人会反对。”
要说破坏气氛,那我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我的破坏气氛,也不过就是心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实在算不得故意的。
陆暻年笑说,“除了你,我还真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体贴过。”
这话说出来,我心里就明显好过了许多。
去会场的路上我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可就是在乎那一句话的承诺,大概这就是我。也许也是所有女人的弱点吧。
到了会场,我就明白,这位颂先生可比邱逸远高调的多。
倒不是真的说酒会本身就比邱逸远的酒会好,而是邱逸远的酒会,注重的是私密性,所有去的人都以自己被邀请了,甚至不被外界知道而感到尊贵已经荣幸。
所以邱逸远的酒会,每年都是圈子里面的盛事,对于外界来说则是非常神秘的,当然啦,也是有很多的平民老百姓就是喜欢这样的神秘感。
但是颂先生明显不是如此,车子停下就有长长的红地毯,各路媒体记者全部翘首期盼,每走过一个来宾,那摄影机照相机,就拼命的闪。
现场的样子,真的跟什么电影首映,明星出场完全相同。
陆暻年被安排在很晚才入场,毕竟是压轴性人物,最近因为am集团平安挺过股灾,陆暻年又重新被各路人士赞扬,具有很好的商业领导能力。
所以跟着陆暻年走上红毯的时候,闪光灯那简直能闪华人眼,好在我之前也算是面对过这样的情形了,总算是挺过来,没有露出什么晃眼的表情。
一路走进会场,我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感觉。被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走路,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我看了眼裙子,还好今天穿的是酒红色的裙子,要真的是正红色,估计我就跟红地毯化为一体,拍出照来,就只剩下脖子了。
没等我庆幸多久,进到会场就看到了,夏富还有夏夫人夏亦寒,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我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白菲潞白小姐,而他的右手边站着的男人,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象。
居然是江!哲!年!
我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