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中用力,想令真气导入正轨,启动内力,引发风雷诀。
可是,似乎身子依旧虚弱,效果不明显。
田止妙没有看她,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之中。
贺终南只能继续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咳咳,田姑娘,其实你跟谁好,都是你的自由。只不过,我觉得你这样散漫,见一个好一个,实在是有违常理。依我之见,这天下男子众多,总会有真心待你之人,你为何不好好挑一个,与他好生过日子,也好过现在这样吃苦受罪啊。”
田止妙的眼角抬起,不屑答道:
“怎么?你说的是冷阐?”
贺终南一皱眉头,冷阐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看不出来啊,那么正常的一个人。
竟然也会着了这女子的道。
贺终南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懑之情。
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表面再装的冷酷无情,看到这种绿茶白莲花果然就走不动道了。
她故意附和说道:
“冷阐为人不错,又深明大义,他对你真心一片,你若能好好对他,也算是一桩良缘。”
“良缘?哈哈哈哈哈,我道你还是个有点见识的人物,岂料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我若是只想找个人嫁了,还活的这么辛苦干甚。”
贺终南一脸错愕的看向她。
咋的,大姐,你是准备篡位当花隐山庄的庄主,还是干脆夺了你爹的位置,当灵虚梧的掌门啊?
兴许是看出了她内心的困惑,田止妙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鄙夷的很,觉得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罢了。其实吧,这贪图享受只是一个方面。我呢,既想当这花隐山庄的庄主,握住这富贵荣华,也想当了我爹的位置,将灵虚梧牢牢抓在之中,如果能顺水推舟,将四大派盟主的位置也能坐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贺终南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坦白直率,一时之见也没了言语。
她呆滞一乐,举起手来拍了拍。
“田姑娘,有志气,我给你鼓鼓掌!”
空气中回荡着贺终南尴尬的掌声。
“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你这般雄才大略,运筹帷幄,怎么可能做不到?”
贺终南话音未落,便觉得自己的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不出所料,果然是田止妙在对面又对自己用了杀招。
“你不用这般对我冷嘲热讽,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可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没有见识,容易收买。若论打斗实力,我自己胜不过你,可是若论及男人,我的功力高过你百倍,只要我勾勾手指头,多的是人,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要我看他们一眼,只要我轻轻一笑,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献给我,更不用说其他的名利之物,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唾手可得……”
贺终南恍然大悟。
“难怪你的功法路子如此庞杂,难不成都是你……”
田止妙轻描淡写的言道:
“都是那些仰慕我的人非要传给我的,我不过是看在他们颇有诚意的份上,这才收下,说起来,也不过是些上不了的东西,学来玩玩罢了。”
贺终南努力咽了一口唾沫下去,怕自己一时激动骂出来。
心口的绞痛还在持续。
贺终南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能心软,倘若时机成熟,定然要一击而中。
田止妙似乎也看出她有所异动,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贺终南的一举一动,不太相信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贺终南能如此迅速的恢复,迎来转机。
“贺姑娘,我今日不过是看在你我投缘的份上,与你多说了几句,你也知道,这普天下的男人虽然与我交好的多,可论及女子,却没有几个能入我的眼,今日与你这番长谈,倒是令我心情畅快了不少。”
废话,贺终南的白眼几乎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大姐,你别误会。
倘若不是因为性命攸关,你以为我愿意听你的斩男大法,风流情史啊。
贺终南虽然不是死守清规戒律的老顽固,可是却也觉得田止妙所作所为实在是辣眼睛辣耳朵。
呸,真想找盆清水洗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