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1 / 2)

承靖州双目赤红,两只手用力地撑着手铐,紧扣在一起的手铐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是下一秒都要被撑断开一般。

鲜红的血,顺着手铐勒紧的地方,流出来,滴落在淡灰色的床单上,印出几朵刺目鲜红的花朵来。

手铐没有断,却一点点勒入皮肉,似乎是要生生斩断筋骨。

他只是怒视着承安州,什么都没有说,可无声却比有声更能表达他此时胸腔中翻滚奔腾无法遏制的怒气,他的心里像是住进了一头喷火的野兽,此时正在里面嘶吼咆哮,似是想要毁天灭地,灭了承安州!

他紧抿着嘴唇,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承安州,浑身肌肉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处在随时绷断的边缘!

血在床单上印出的花朵越来越大,原本是几小朵,此时却连在了一起,成了硕大的一朵,刺人双目。

承安州捏着拳头,咬着牙齿,狠狠地说:“老二,我早跟你说过,让你离她远点,你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记住,她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带给她的,她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你怨不得任何人。”

说完,承安州转身离开。

很快,房间墙壁上的电视自动启动。

承靖州的视线朝电视上看去。

画面里,荆一被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保镖架着胳膊,扔在了一个房间里,然后保镖离开,荆一想要开门,可门似乎是从外面锁上了,她无法打开,气得她用力拍着门。

不一会儿门却自动从外面打开,但紧跟着却进来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承安州。

承安州进房间后,门随即又合上,他淡淡地看了荆一一眼,直接去了浴室。

荆一还在想着如何从房间里出去,承安州这时候已经冲了澡,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承安州,你要干什么?”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绝对是白痴了。

荆一用力地晃着门把手,企图将门锁弄坏,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因为除了门,她再没别的出路。

窗户上有防护栏,她刚才已经查看过了,门是唯一的出路。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这个门锁都那么的结实,怎么也弄不坏,怎么也打不开。

“承安州,我是承靖州的女人,我是你弟弟的女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说不怕是假的,荆一的两条腿现在都在打颤发抖。

她知道承安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现在唯一希望的是,他最在意的弟弟还能唤起他仅存的一点良知。

承安州邪肆一笑,手里的毛巾搭在脑袋上,低头擦了两下问:“那我可以怎样对你?”

荆一的腿抖得站都站不住,她的身体用力贴在门板上,脸色白得吓人。

一张开嘴,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承安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不希望我和承靖州在一起,你告诉我原因,如果是我和承靖州在一起会害了他,我离开他行吗?你告诉我为什么?”

“对,你们在一起你就会害了他。”承安州抬头看她,“所以你必须离开他。”

“我可以离开他,我马上就离开他,你现在放我走,我保证以后都不跟他在一起,你放我走好不好?”

荆一哭了,她从未这般害怕过,眼泪不停地顺着她苍白的脸滑落。

她终于还是撑不住,贴着门板滑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