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承靖州为数不多的狼狈中,最狼狈不堪的一次。
荆一憋不住笑得前俯后仰,其实她是想装作无动于衷的,可忍起来实在太艰难,索性也就不忍了,放开了随心所欲地笑。
张兴上前将承靖州扶起来,心里无比忐忑,他不是第一次目睹了自家老板的狼狈。
所谓凡事不过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命止于此了。
好在荆一终于算是有点脑子止住了笑,张兴瞪她一眼,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察觉到侧脸一疼,扭头对上他家老板尖刀似的眼神,顿时垂下脑袋。
他家老板就是个疯子,确切说面对荆一的时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荆一再混蛋,他也不许别人对她有半点意见。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都不知道叫人该说什么好,说好听是宠着,说难听那是没出息。
天底下的好女人多了去,为何非得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这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
承靖州无声从张兴的手中抽回手臂,表明了他此时的态度和心情。
张兴自知该离开,但是担心他的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
“笑够了?”承靖州望着荆一,分手后都没见她笑这么开心过,还是笑他的狼狈,“还不过来扶着我?你想让别人也看我笑话?”
周围,已经有不少围观者。
荆一倒想让他再摔个狗啃地,但想想又作罢。
今天这一摔,怕是某家保险公司已经赔得快兜不住,她曾无意听张兴说,承靖州浑身上下都投了保险,每年的保费以亿元为计量单位。
承靖州见她站着不动,叹息一声,只好单脚跳起,上前准确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死死攥在掌心。
逆着正午的阳光,男人漆黑的眼眸里泛着独占欲,瞧着她,仿佛在说——你逃不掉,不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