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中午下课,从包里掏出上课前调成静音的手机,才发现有几通未接电话。
她一一回复,剩下一个,却不予理会。
合上书本塞进背包里,她离开阶梯教室。
“荆小姐,州哥在车上等你。”
在电教楼的楼下,张兴拦住荆一的去路。
荆一睇他一眼,“怎么?他是没脸见人吗?”
张兴扭头看了眼仅隔着十来步远停着的车子,车窗半落,她这讽刺的话怕是一字不差被风已经送进了车里人的耳朵里。
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她敢在州哥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对他或讽刺,或嘲弄。
承靖州显然是听到了她的话,唇角微勾,却是坐在车里并无下来的意思。
张兴陪着笑脸说:“州哥的脚刚才不小心受了伤,不方便下车。”
话音刚落,却见车门从里面推开,有人从车里下来。
这不是打脸吗?
张兴抽抽嘴角,朝后退了一步,自动隐身。
承靖州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赤着,一瘸一拐走上前。
“哎——”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快到荆一跟前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绊,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出于本能,荆一闪身跳开。
然后张兴就眼睁睁看到自家那位一向矜贵高冷的老板生生地跟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在他趴下去的时候他伸手想去拉他,可已经来不及,唯有双手遮眼,全当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