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动了动嘴唇,最后抿紧,垂头不再说话。
虽说承靖州醒来有了靠山,但这靠山到底能不能靠得住还不好说。
如果承靖州是个怕他哥的怂货呢?
她太放肆,最后吃亏的只是她,毕竟她只是个外人。
荆十瞥她一眼,笑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好久不见呀。”
“我妈就生了我一个闺女,哪儿来的妹妹呀?”荆一似笑非笑地抬起头,似乎是这才看清楚跟前浓妆艳抹得像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咂咂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叶小三生的那个小小三呀!”
“你!”荆十恼怒,却又碍于承安州的威严没敢直接一巴掌抽过去,但眼神却尖刀似的戳在荆一的身上,贱人!早晚撕烂你的嘴!
荆一淡淡地扫她一眼,不屑地勾起唇角,有本事你打我呀,怂货!
她瞧不起自己,也瞧不起怂货荆十。
反正这世界从来都是你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你,但我有自知之明,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重新垂头看着脚尖,荆一的唇角逐渐上翘,是高兴的。
一想到很有可能今天就能回家,她就抑制不住的心底的喜悦,其他的人都无关紧要了。
“滚出去!”承安州一声冷喝。
荆一得令,转身便朝门外走。
荆十十分得意,总算是有人给她出了口恶气。
谁知,荆一还没走几步,却又听承安州说:“站住!”
奶奶的!说话当放屁啊!
她停下来,没有转身。
“你滚出去!”承安州说。
荆十一脸惊愕地看着他,让她出去?
“滚蛋!”承安州浑身散发着冷骇的气息,一双眼里从不曾见过温情,此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