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初春,偏南一点的地区已经积雪融化,草长莺飞,只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太北,春天来得晚,所以怒河的冰面还没有融化。
但是,看天气,冰面融化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吧。
为了防止冰面被踏破,他们没有骑马过河,而是步行过河。
他们走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已经过了河中。
就在这里,几十骑快马飞驰而来,停在南岸的渡口。
马上的侍卫飞身下马,亮出宫里的通行令牌,问:“可否有人持着陛下的信函过河?”
负责看守渡口的将领道:“刚刚才有五个人经过。”
侍卫急道:“他们长什么样?”
将领道:“全是黑衣劲装,头和脸都蒙着黑布,就露出眼睛,不知长得什么样。”
侍卫的口气更急了:“他们过去多久了?”
将领一指:“大概一刻钟左右。”
众侍卫往河面看去,远远的看到河面的那一端有几个小黑点,当即跳上战马,“驾——”了一声,骑马冲上冰面,往黑点冲去。
然而,他们才冲出没多远,就听得脚下一阵“咔锵”的声音。
这声音显然有点恐怖。
他们心里大叫不好,低头,就看到脚下的冰面裂开一条明显的缝,这条缝还迅速延长,隐隐有将冰面割成两半的趋势。
裂缝下,河水的流动清晰可见。
春天来了,结冰的河水已经开始融化,只是这种融化从冰层下方开始,从冰面上还看不出来罢了,他们骑马冲上冰面,强大的力量击裂了已经没那么厚的冰层。
侍卫长大喝一声:“所有人后退,回到岸上。”
他们已经无法前行,否则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掉入河中,活活冻死和淹死,要么就是去了就回不来。
无论哪种结果,他们都无法抓捕和杀掉对方。
没有人可以对抗冰雪融化的自然力量。
众侍卫无奈的退回到岸边,远睁睁的看着那几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里。
镇守渡口的将领看到事情不对了,便问:“几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这样,是要追回那几个人不成?”
众侍卫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回去复命去了。
而河的那一边,凤惊华隐隐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转头,扯下脸罩,唇边是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还有云淡风清的从容。
巴信,果然察觉了她的阴谋,但是,太晚了。
巴信以为他彻底控制了她,可以操纵她的人生与命运,但事实上,她的人生与命运,始终由她来主宰。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时间回到四天之前,巴信放凤惊华离开的那天。
凤惊华出宫不久,巴刀就匆匆赶到御书房,向巴信报告:“陛下,我查过了,五更的时候,有一名侍卫出示沙四将军的将军令牌,说他是沙四将军的副手,奉将军之命出去执行紧急任务。看守皇宫北门的侍卫看过令牌,确定令牌无误后就让他出去了,没有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