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蕈笑起来:“牛奶可是你亲自给我冲的,不是你又是哪位?”
席默琛凝视着她,却未再阐释,而是高声把小红荼喊来。
小红荼觉察到俩人在吵架,神态有些忐忑。
“早晨我给太太冲那杯牛奶是怎一回事?”
小红荼胆战心惊的面庞色一变,即便讲话都开始结巴:“牛、牛奶怎么了?”
席默琛阴下脸子:“你还装?莫非牛奶中的毓婷是我放的?”
小红荼面如死灰,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全身抖索,而后就哭起来。
“抱歉太太,我不想这么作的,是大小姐,她晓得我小妹做心脏挪植手术要非常多钱,因此要我每日在你的早餐里放毓婷阻挡你怀孕,而后她一回性给足我足以给我小妹做手术的钱……是我对不住你,对不起席先生……”
叶蕈完完全全傻住,如何也没料想到事儿忽然风云变幻,到最终给她下药的人居然变为小红荼,而小红荼却又是受席幸媛唆使!
怨不得席幸媛近来这段时候这么安守本分没来找她烦请,原来是黯中作了手脚。
她又气又恨,本能地拽住了真皮沙发边沿,却有一对温暖的大掌攥住她的手掌温侬的一指一指扳开含在手心中。
她抬头,席默琛叹口气儿垂头亲吻她垂落到面颊上的泪珠,她才晓得自己哭了。
“早晨你跟我说想要小孩时我只是就事论事儿,并未不想要我们的小孩,你应当相信我。”他拥她入怀。
叶蕈偎入他怀中,阖上眼让泪无言的流。
席默琛轻抚她的肩,目光挪向仍跪在地下啜泣的小红荼,凉凉张口:“你被解雇了,立马整理东西离开。另外等着法院的传票,我要——”
“拉倒,要她走罢。”叶蕈张口阻挡,整个人却还是疲累的靠在他身体上,即便眼都不想张开。
席默琛垂头亲吻她的脑穴:“你总是这么纯善,我真担忧倘若没了我你会被旁人欺负成什么模样。”
小红荼却已然疼哭出声:“太太,抱歉,真的抱歉……”
叶蕈遮住耳朵,不想再听。
……
小红荼连夜被撵走了,叶蕈身心疲累,回房间躺在大床上没多长时间便睡着了。
结果一夜间恶梦不住,不是梦到席幸媛红着眼圈拿刀来杀她,就是梦到爸爸困难的动着唇瓣一张一翕地好像想对她说啥,可她还未听清晰爸爸说啥,便被一阵大力的摇晃给搞醒了。
“你干嘛恶梦了,又喊又叫的?”席默琛开了盏床头灯,抽出把纸巾来给她擦脑穴上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她翻扭身抱住他:“我梦到你大姐拿了把刀要杀掉我,我怎么跑也跑不掉。”
“傻瓜。”他拍了下她的头,问:“是否要喝水?”
她点头,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