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琛下床给她倒了杯水,又半说笑一般的问她:“是否要我抱你上厕所?”
她没心思迎合他的幽默,喝过水倒回床上,凝视着天花板讷讷:“我还梦到我爸爸了。”
席默琛上床的举动一顿,又继续,没讲话。
“他仿佛想跟我说啥,可我啥都未听到,便被你摇醒了。”
他躺下来,搂过她,要她枕着自个儿的肘弯。
“你怨我把你摇醒了?”
她阖上眼。
“默琛。”
“恩?”
“你还记的上回我跟你赛马的赌注么?”
他摸挲到她的面庞捏了下:“怎么忽然提起这?”她顺势捉住他的手掌,说:“那回虽然没比赛完,可应当算是我赢罢?”
他哼笑:“赛程都未跑完,怎么可以算你赢?”
“我不论,反恰是我赢了,你要遵循允诺一生都不可以离开我。”
“一生么?”他凝视着自个儿被她捉住那只手掌,久久没下文。
叶蕈也不催他,耐心的等他的答复,结果直至她再回睡着,也没能等着他的答复。
隔天一大早天气就雾濛濛的,吃早些时叶蕈对牛奶有了阴影,一口都未喝,席默琛也没勉强她,只让管家韩伯速度去找了个40岁左右的资深仆人来接替小红荼的工作。
等席默琛出门去工作,叶蕈却没径直去集团。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她要回家陪妈妈去爸爸的墓园看他。
而回家先前,她先去找了席幸媛。
听仆人说叶蕈一大早来拜访,还在大床上睡的晕晕乎乎的席幸媛惊的一下坐起身来,即便眼皮都诡谲的一个劲儿的直跳,有某种剧烈的不安。
换掉了衣裳出来,叶蕈已经在大厅里等她,周身体上下从里到外满身黑,乍一瞧去,莫明要人生出一缕惧意。
“今天什么风把我们席家的少夫人给吹来了?”席幸媛一副阴阳怪气的口气儿,顿了一下又蹙眉说:“你一大早穿成如此是要去奔丧还是存心来触我的霉头?”
叶蕈习惯了席幸媛对自个儿的敌意,她先前都是尽可能能忍则忍,自不肯多生事端让席默琛难做人。
可今天她没法再忍下去,她乃至觉的是自个儿一味的哑忍才造成了席幸媛的狂妄,才敢打主意打到她雇用的仆人脑袋上去。
她冷眼凝视着席幸媛,打小至大第一回真正意义上的去恨一人,而这人独独还是自个儿老公的姐姐。
“小红荼昨夜被我辞退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要辞退她?”
席幸媛是藏不住心事的人,一听面色显而易见就变了,却仍强装镇静娆。
“我连小红荼是哪位都不晓得,你跑来我这儿跟我说这些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