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宥柠这才放心的收下了。
“姚尚书,不会是最后一个。”忘无忧突然一句,安宥柠的心莫名提了上来。
“安家,也曾经历了前朝。”
他指的,是安世淮。
安宥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这起案子,她是该管也得管,不该管也要管。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坐在茶桌边等了半柱香的男人,那张臭脸摆的,仿佛等了半个世纪还久。
见安宥柠总算出来,傅绪立即上前,宣誓主权的揽过安宥柠的肩,一脸严肃的委屈道,“柠柠,这里的茶太难喝了,还是你在宣殿泡的好喝。”
安宥柠听傅绪憋屈的口气,明知这男人是故意,还是心疼的不行。
“那你也不能砸人家的茶碗吧,多不礼貌。”
安宥柠盯着地上的碎茶碗,白了傅绪一眼。
“你赔给无忧,拿你王府最贵的茶具赔。”
她说完,感到傅绪手臂微沉,她不禁生气,她不希望傅绪总是在忘无忧面前表现的这么刻薄,明明平时他从不会随便砸茶碗的。
显得多小气啊。
“少主恕罪,属下刚才为遵义王斟茶,不小心烫到手,摔了茶碗。”一个拿扫把的药童突然走了过来,很愧疚的说道。
“以后注意些便是,把碎片清理了吧。”忘无忧和气的道。
药童立刻收拾了碎片。
安宥柠心一紧,看向傅绪,好看的凤眼里果然都是失望。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连忙跟他道歉。
傅绪却突然冷冰冰的扫过她的手,蹙眉,“谁让你随便收别人的东西的?”
他看到了海螺。
“这是..”安宥柠没解释完,傅绪显然已经生气,别的东西他就忍了,可海螺是他们之间的定情物。
“还给他!”不容商量。
傅绪又开始专横,安宥柠也犯起了固执,捏着海螺就是不松手。
“宥柠有交友的自由,你不能总这样管制她。”
“她将我看做哥哥,做为哥哥,送妹妹一个传音螺,不算逾越。”忘无忧望着二人,苦笑了笑,站出来和解。
“她将你当哥哥,恐怕你不是单纯将她当作妹妹。”男人的眼神极其锋利。
“你胡说什么。”安宥柠掐了傅绪一下。
傅绪没理会,继续对忘无忧警告道,“不用拿你那一套跟本王说教,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会管。”
还是那个臭脾气。
“傅绪,要好好表现的人是你,你再这样咄咄逼人,我真不理你了!”安宥柠无奈的抓他的手臂,可男人就像是护犊的雄鹰,铜墙铁壁,任她咋啄咋劝,都不会在外人面前一丝一毫的示弱。
“姚家案子的事情,你不许再参与。”傅绪突然严肃对她说道。
“你无理取闹。”安宥柠急了,把海螺塞进袖子里。
傅绪脸色难看,但也没有硬逼着她,抓起安宥柠的手,阴沉沉的说,“本王今天还有事,回家。”
安宥柠松了口气,她刚还在忘无忧面前吹牛,把傅绪管教住了,好在收的是时候,要不然牛皮吹破了。
“宥柠,我时间自由,你如果肚子疼了,不要害怕,那是生产的前兆,随时用海螺敲击地面,我会听到。在稳婆赶来之前,我会教你怎么做。”忘无忧不放心的说道。
他刚才忘记了,安宥柠是没有灵力的,没有灵力,就用不了传音螺对话,只能听到他说话。
安宥柠现在不想忘无忧关心她,傅绪已经忍着脾气了,他再说下去..
果然,听到自由两个字,傅绪毛了,转过身,凌厉的眼神杀了过去,空气一寒。
“你怎么知道本王没有给她自由,忘无忧,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成天摆出一副仁慈温暖的君子模样,骗骗小姑娘还行,骗安宥柠不行!”
看这两大男人,又因为她吵起来,安宥柠一个头,两个大。
“你不是还有事,先回家好吗?”安宥柠只得服软。
谁知,忘无忧又回了一句,“自由分很多种,不是你圈禁式的掌控,偶尔许她出门一次就叫自由。宥柠有家人,有朋友,她的生活还有很多除了你之外的风景,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她有回家的权利,与朋友交流的权利。”
“你一直管束着她,宥柠已经五个月没回过安府见她的大哥和妹妹了吧。”
安宥柠听的无奈,忘无忧说的很中肯,但毕竟不是她。
不回家,是她自己的主意。
不害臊的说,她就爱和傅绪腻着。
“本王今天就送她回安府!”安宥柠以为傅绪会不理会,或者说更凌厉的话反击忘无忧。
却没想,他蹦出这么一句。
他说完之后,就马上凝眉头看安宥柠,好像也是后悔说了。
但安宥柠鼻头已经酸了,是他说,要陪她生产,看着他们的宝宝出生的。
是他说,剩下待产的每一天,他都会在王府守护她,无时不刻..
怎么能轻易说出把她送到别的地方的话。
“回就回,你那破地方,我还不想待。”
安宥柠不理智的甩开了傅绪的手,冲动的说,“无忧,你有没有马车,借我一辆,我不想和这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同车回去。”
忘无忧永远是支持她的,回道,“有,我吩咐药童给你安排。”
“谢谢。”安宥柠冷着脸往外走。
傅绪脸色十分难看,“柠柠。”
伸手想拉安宥柠。
安宥柠没理他,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傅绪也冷着脸追出去。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傅绪还是没有强迫安宥柠,分别坐了两顶马车轿子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