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在小屋里待了这么久。
何子殊深吸了口气,空气里卷着些不知名的香气,说道:“也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陆瑾沉:“想来随时可以来。”
何子殊笑了下。
陆瑾沉偏头看他。
何子殊把脚边一块碎石踢进路旁的渠沟:“突然想起来,第二天的时候,姐也是让我们两个出来,去跟邻居打声招呼。”
“就跟今天一样。”
何子殊低着头,自顾自说着,声音很轻,撞在暮色的软风里。
“那时候我有些怕你,也不太敢跟你说话。”
“可你却把盐盐送给了我,还有很多。”
何子殊抬眸:“后来我问文哥了,他说那天晚上在保姆车上的是你。”
他还误会了,以为是汪文,还让这人帮着道谢。
原来那句“他知道了”是这个意思。
从医院醒来,他的生命里慢慢多了很多东西。
曾经让他不安的,让他无措的,都有着温柔的模样。
被风一点点吹开,在心头沸着。
何子殊慢慢说,陆瑾沉静静听。
直到两人在附近转完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