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铭没察觉什么,以为何子殊在吹汤盅的热气,开口:“继续吹,吹吹就凉了,太烫了对食道不好。”
何子殊:“……嗯。”
半晌,何子殊低声开口:“凉了。”
特意说给陆瑾沉听的。
意思就是不牵了,牵够了。
陆瑾沉轻笑。
松了手。
他没牵够,主要是怕再牵下去,这人恼了,汤凉了,他也得凉。
众人吃吃聊聊,结束的时候,太阳都落了大半。
节目组包下了善后工作,放何子殊他们去休息。
何子殊给阿柴做好晚饭,蹲着陪它玩了会儿,白英躺在藤椅上喊:“子殊,要走了,和瑾沉一起,去跟附近的邻居打声招呼,谢谢他们这几个月的关照。”
余铭在矮檐上看了半天,补充道:“顺便看看大米和小油去哪儿了,孩子大了,不着家了。”
何子殊应声。
陆瑾沉没让节目组跟,两人沿着小路走。
割稻时节早已过去,没了机器的轰鸣声。
可埂道依然是原先的样子,人也还是那些人。
却又跟以前不同。
路上遇上的时候,已经可以停下寒暄好一阵了。
从秋分到小寒,撕着日历数一下。
一季,三个月,六个小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