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寥寥夜空缀几颗孤星,一弯蛾眉月遥挂天边,月下是熙熙攘攘繁闹人间。
突然文庙那头夜幕中绽放出许多绚烂烟火,瞬间把星月那点微末光辉夺了个遍。
谢韫铎端了一杯酒,在站窗边往外看,正把文庙门前场景看个一清二楚。
那殷图祥之妻,夜间受尽小叔子欺辱,白日便也能佯装无事,好生做个状元才子的遗孀,同别的妇人凑热闹、逛街市照常不误。
那同她一处的妇人,倒也想得开,只把自己的女儿往那殷图祥儿子身边推,道这殷家是个好去处。
那一对小儿女倒是天真无邪,郎情妾意,大庭广众之下你侬我侬,让人腻歪的紧!
哼,这金陵城镇日就是这些调调,怪道当初太宗看不上这地界,非得迁都北上。
正想着这些,卫柒拿着个磨喝乐过来,道:“这泥娃娃阿铎还要么?”
“谁买的谁要!”
“啊啊啊!可是花了我五十钱呢”,卫柒怪叫道,“阿铎刚才不是硬从那殷家小子手中抢过来的吗?还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地查看。那样爱不释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仔细查看,爱不释手了?”
“……”
“明日七夕,马贤良他们相邀,阿铎去吗?”
“反正无事,迟些去凑个热闹也无妨。那马罗维毕竟受父亲之托照顾我,我也不好太拂了他面子,总要对他儿子客气些。况且他帮我办的那桩事办得还算不错。”
卫柒一头黑线,道:“……是阿铎假借太尉大人之名,把那殷图祥之子弄出国子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