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面色都变得很不自然,我知道,我的话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而这也是实情,得知了黄桥事变,军中黄埔系的将领非常的愤怒,基本上都要求请战,就连白崇禧和李宗仁两位贵溪的将领也感到非常的愤怒,据说他们和共产党有过合作,这又是为什么呢?和薛岳将军一样吗?
最后他们说要考虑考虑,请我先去休息,他们会进行讨论的,我答应了,我要看看他们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认为,他们发动苏北反击战的可能很大,要知道跟着一百军作战,几次大战下来就会给全体军队换上一次血,基本上人都要换一茬,他们也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而且我治军严明,是不会允许一支部队不听我的命令的。因此我提出了要求,改变后的新四军不允许有政治委员制度,不允许存在政工人员,全部政工人员撤回,只留作战部队和军事指挥官,并且绝对服从一百军之军令。
十八日,我发电给校长,告诉了校长我的决定,校长恢复对我说,这两个方法是好,但是都有一定程度的风险性,校长要继续决定是否采用这样的方略,我相信校长应该会采用我的方略,毕竟这个方略还是很有用处的,可以就近监管,也可以发挥他们的力量,我还是比较看好那位粟裕司令的,他的军事指挥能力的确不错,不下于国军诸位名将,将新四军编练一下,又是一支劲旅,至于问题,就用战功来赎罪;但是事情到了十月十九日,却发生了让我想不到的结果。
校长异私人名义告诉我,决定将新四军全军调到华北地区,调到黄河以北,不让他们继续待在江南打游击,而苏北反击战和加入一百军的方案,被校长否决了,校长觉得,让新四军加入一百军风险太大,过去不是没有这种先例,而苏北反击战极易引起倭寇的疯狂报复,吃亏的还是我们的游击队和第三战区,所以校长决定将新四军北调华北,不允许他们继续待在第三战区,这也是变相的驱逐,缩减他们的活动空间。
同时,校长指示何应钦和白崇禧将军以军事委员会正副参谋总长的名义向向八路军正副司令朱德、彭德怀和新四军军长叶挺、副军长项英发出“皓电”。质问了八路军总部的行动还有人数上升的原因以及作战方面的消极对待。
很显然,新四军和八路军人数的疯狂上升严重的影响了校长的内心,校长对此感到极为忧虑,也对,十年功绩才将共产党限制到了那样的程度,却因为三年的放松,就让那个共产党借着抗战的机会发展到了这种程度,甚至比起红军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如何能让校长放心?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放心。
谈判桌上,叶挺军长,项英副军长一人手拿一份“皓电”,皱着眉头不说话,我心里倒也暗叫可惜,其实我的方法还是有用的,可能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校长这一手,直接断绝了新四军在江南地区的活动可能,直接就把新四军赶走,倒也决绝;但是,新四军会乖乖地听命吗?
“欧阳将军,原本我们决定答应您所提出的条件,全军整编加入一百军的,但是蒋委员长的这份电文,是不是,有些不够有诚意呢?或者说您的决定和说法不够有诚意呢?”项英副军长放下了电文,这样问道。
我无奈的摇摇头:“我的本意正是如此,希望可以整编新四军加入一百军的,但是没想到蒋委员长突然发了这封电报,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也我要听从国府之命令,蒋委员长既然下令,我也只能遵守,只怪我们有缘无分了,那么既然有了定论,就请新四军按照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北调黄河以北。”
项英副军长说道:“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商议一下,不能立刻给出答复,还请欧阳将军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我将立刻召开会议,共同商讨有关的事情,尽快给您答复。”
我表示不满:“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开会?不就是军队调动吗?开什么会?干什么事情都要开会,这不是政务,是军务,军队的调动,就要快速简洁,哪里来的这么多要求?你们和苏联学这个学那个,苏联的就是一定正确的吗?什么东西都照搬照抄苏联,我们是中国人,不是苏联人!那斯大林杀了那么多人,你们是不是也要杀那么多人?项副军长,你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命令!好了,我想离开了,这里的事情等你们决定好了再通知我。”
项英副军长只好点头答应,我便离开了,在这里待久了,总觉得不是很舒服,还是回到兴化比较放得开。
离开了东台之后,便没有了新四军的消息,一直到了十一月十九日,在我等得不耐烦之际,才接到了新四军的通知,他们已经答应接受校长的要求,北渡长江黄河,校长则立刻下手令:前令第十八集团军及新四军各部,展期开到黄河以北作战。兹再分别地区,宽展时期。凡在长江以南之新四军,全部限本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前开到长江以北地区,明年一月三十日以前开到黄河以北地区作战。现在黄河以南之第十八集团军所有部队,限本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开到黄河以北地区。希即遵照参谋总长十月皓电所示之作战地境内,共同作战,克尽职守,毋得再误,此令。
得到了这份命令,还有新四军的通知,我即刻启程前往东台,要亲自监督新四军的北移。
进入了东台,叶挺军长亲自来迎接我,笑着对我说到:“处理事情实在是非常的繁琐,各地都要下令,都要吩咐,这才晚了许多时日,所以还请欧阳将军不要怪罪。”
我笑着点点头,随后说道:“忙碌的,应该不是叶挺军长吧?我曾听闻,叶挺军长因为指挥权的事情一度脱离军队达数月之久,这一回为何一直待着,不离开了?”叶挺军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清楚的,我的存在,只是一个平衡点,两个党派都需要我而已,要是我不存在,新四军可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我不置可否,笑着随叶挺军长来到了一家饭店,这家饭店比之上一回为我接风的饭店更加高级,可能是东台县城里面最为高级的饭店了,我诧异地问道:“这一回的规格怎么这么高?”
叶挺军长笑道:“无他,只是为了最后一餐饭,所以稍微提高了规格,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所以,还请欧阳将军不要见外了。”
参加这餐饭局的人不多,也就是那天谈判的四人,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美酒,我问向项英副军长:“项副军长,久闻共产党清廉,向来不会铺张浪费,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贪污事件,但是,为何此次的饭食却如此奢华?这些菜式,很多云海连见也没有见过,这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啊!这倒是有点儿过去武汉的白鹤庭的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