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兴化城以后,我才发现这里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士兵大多带伤,士气衰落,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显得极其失落,完全没有战斗的意志,这让我极度不满意,这还是抗日军队吗?不过是打了一场败仗,何至于此?
见到了韩德勤将军以后,他也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看到了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扑了上来握住我的手:“欧阳兄弟,你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这儿可就真的危险了!你看见那批新四军没有?他们都是叛军!是叛军啊!八十九军,一万多人啊!从徐州战场上下来的兄弟部队啊!和小鬼子拼死了都没败,这一夜之间就给新四军吞掉了啊!委员长是不是派你过来剿灭他们的?带了多少部队?”
我皱了皱眉头,松开了韩德勤将军握住我的手,说道:“韩主席,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新四军也是友军,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攻击我军?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破坏抗战大局的举动吗?这简直就是胡闹啊!你快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究竟是不是国军先有不对在先?就我所知,地方上的部队时常有不法举动,饶的百姓不安,委座早就想整治一番,只是因为情况危急所以来不及,但是这一次既然我来了,就不会姑息任何一个不法士兵。”
韩德勤将军愣了愣,随后一脸的焦急:“我的大将军,我们何曾做过那些事情?前些日子我们才和倭寇在黄桥大战一场,八十九军损兵严重,就在黄桥补给,谁知道新四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偷袭了正在整补的八十九军,结果八十九军还没有整补完毕就被偷袭了,那里抵抗的了?我的军长李守维还有很多军官,都因此丧生,八十九军更是损失惨重!我气不过,要去报仇,结果给他们打的惨败,我的大将军,你说说看,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新四军来替天行道?!”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问道:“韩主席,你的意思是,是新四军无故偷袭你们?还肆无忌惮的全歼了八十九军,不顾抗战大局,蓄意挑起内战?”
韩德勤将军说道:“这倒也未必,他们和我们摩擦不是一回两回了,委座和第三战区划给他们一道防区,让他们在自己的防区内部打游击,不可以随意移动,这是规矩,我们大家都遵循的,但是他们要发展,要扩军!短短的三年,兵力扩充了不知多少倍,为了这个所以到处袭击我们的游击队,强迫收编他们,江苏省一直都是他们的发展目标,我麾下的部队也多次与他们发生过冲突,这一回他们大概是想来真的了!
欧阳兄弟,你可要帮帮我,要不然,这江苏省可就真的要落入他们的手里了,他们也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夺了多少地方的政权。你把你的那些精锐部队带上,我给你带路,一起去把这批新四军剿灭吧!我相信一百军肯定有这个实力。”
我的脑海里响起校长对我说过的话,此次事变之后,很多将领都极为愤怒,尤其是黄埔系的将领,阵亡的李守维军长是黄埔二期的学生,这一下新四军是得罪了几乎整个黄埔军;这些黄埔的骄兵悍将们纷纷请战,要求剿灭新四军,“平息叛乱”,校长考虑到苏联方面,于是不允许将领私自出战,这才派出我来解决这个事情,否则,要是校长压不住那些将领,等待着他们的可就是围攻军队了。
但是面对这种事情,我不由的提高了警惕:“既然如此,我有必要和他们会谈一下,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谁对谁错,但是我是代表校长和中央过来解决这件事情的,不能妄动刀兵,否则无论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占据优势,在东台的新四军负责人叫什么名字?他们的军长叶挺在不在?我要和他们谈判。”
韩德勤将军说道:“欧阳兄弟,这共产党的军队里面,主事的可不是军长师长一类的,主事的叫做政委,这是他们的传统,出了什么事情,军长师长还得听政委的,叶挺又不是共产党员,哪里指挥的动新四军?共产党会让叶挺指挥新四军吗?叶挺倒是有可能听中央的,听委员长的,但是共产党不愿意啊!新四军的政委叫做项英,这件事情还得找他,在东台驻军的新四军的将领叫粟裕。”
我点点头,心下却是不以为然,我们常说军政分开,要把军队和政治隔离,校长一直都希望这样做,虽说现在军队是国民党指挥的,但是校长的意愿并不是十分的强烈,立宪会议上校长就曾建议把军队的名称改为中华民国国军,而不叫国民革命军,这样军队就属于国家,归国防部指挥,而不是党派。
于是我说道:“不管如何,我的定倭战旗在那里竖着,全国军队都要买我几分面子,不管是国民党也好共产党也罢,说也不敢对着面旗子做什么,这样吧韩主席,你先在这里整顿军队,我只带了我的警卫营三千士兵过来,但是个个能够以一当十,就是三万倭寇围攻这支部队也能护着我杀出重围,我带人去和新四军谈判,剩下的部队就交给你防守好兴化和曹甸一带,严密防备倭寇的动向,一旦倭寇来袭,指挥警卫营坚决抵抗,不能让他们介入这里,明白吗?”
韩德勤将军点点头:“知道了,不过欧阳将军,我劝你多带些部队,他们从来不讲信誉!万一他们对你不利,那可就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我们受不了这样的损失的,鄙人也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我笑道:“我欧阳云海什么人没见过?倭寇的几任司令官,松井石根,朝香宫鸠彦,还有冈村宁次,我只带了一个人过去!大摇大摆过去,大吃大喝一顿,还拿了不少钱,照样浑身完整的活着回来!他们又能耐我何?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可是自古以来的惯例,不怕不怕!我只带两个人过去,这样吧,韩主席,你去安排一下,我和他们明天会面。”
韩德勤将军苦笑着应了,我便去休息了。
一夜无事,我知道,一定是定倭战旗起了作用,全国军队都知道那面定倭战旗的来历和经历,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敢对定倭战旗做什么事情,除非他们不想活了,定倭战旗象征的,可是数十万倭寇的性命啊!那也是全国百姓对我的褒奖,定倭将军的象征。
第二日一早,我起床吃过早饭,就看到了韩德勤将军走了过来:“欧阳将军,给你安排好了,昨夜我们和东台的新四军粟裕进行联络,他们同意在今天上午十点钟与你在东台会面,会议上新四军的军长叶挺和政委项英都会参加的,你可要当心啊。”
看着韩德勤将军一脸的担忧,我明白他是再也不会信任共产党的了,我不怕,任何一支军队都知道,要是和我对着干,对我有什么不友好的行为,比如枪口相对,那可就真的是得罪了全国了,他们不会这么做的,再者,我是去和他们谈判的,不是去打仗的,要是真的谈不拢,那也是先礼后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