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愤怒,眼珠子凸得几乎要跳出眼眶:我的兄弟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红妆看得懂他的眼神,笑道:“我说到做到,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老刀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撑住沉重的眼皮,死盯着她,想知道答案。
红妆低头,凑近他的脸,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道:“因为我不是人!我早就被你们杀死了,我不会再死第二次了。”
而后,她丢开手中的锺子,拿起那把撬过门的小刀,慢慢慢慢慢慢地去割他的脖子——活生生地割,就像小孩子拿刀子去割断一根树枝一样。
老刀的身体在剧烈抽搐,五官因为突破极限的疼痛而扭曲变形,无比的丑陋而诡异。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怎么会惨死在这样的女人手里?
不甘心!他死都不甘心!他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红妆却在这时轻轻哼起歌来,轻快的歌谣。
老刀的脖子血流如注,就像为这歌声伴奏。
老刀觉得自己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挽歌,地狱,正对他敞开大门。
她的歌唱完时,老刀的脑袋刚刚被割断,他死亡时的表情,跟古书里的地狱图一样恐惧、扭曲、痛苦。
真是完美的表情!
她拎着他的脑袋,下床,开始更换装束……
五更的时候,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她穿着近卫军的衣裳,作近卫军的打扮,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往营房的出入口走去。
出入口的守卫看到是近卫军的人,没敢问,也没敢直视,更不敢检查她的令牌,直接让她出去。
会从这里出去的,不是大内侍卫就是近卫军,近卫军出入无常,行踪不定,他吃饱了撑着才会去过问近卫军的事情呢。
没过多久,红妆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晨色中。
天色转灰的时候,她回到垃圾场,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烧掉,换回宫女的衣着,洗净脸手,抱着垃圾桶回去。
紫辰宫刚刚换了早班,守门的太监刚刚到岗,并不知道洛红妆已经外出了一夜,她低头进门,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懂药理,这几天,她弄到了一些普通的药材,将它们调制成有害的、无色的麻药。
去杀人之前,她将这些麻药涂满了整个胸部。
红叶的胸很美,那些人有虐待的嗜好,一定会像那夜一样蹂躏她的胸部,从而把这些会令人咽喉疼痛、四肢酸软无力的麻药吸进身体里,亲自将自己送上黄泉路。
有勇无谋的暴徒,杀他们易如反掌,他们的死亡,于她只是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