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哈哈哈,他等着呢!
但立刻,他猛然睁开眼睛,这声音不是二刀的声音,而是女人的声音!
拼着一股狠劲,他勉强看清了眼前的女人,心中一惊:竟然是那个被送到他床上的女人!
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用一种他经常在兄弟们脸上看到的冷酷嗜血的表情,看着他,这种表情与那张脸如此不相符,令他觉得很不真实。
他张了张嘴,想骂这个女人,但咽喉痛得火烧火燎一般,吐出来的声音恐怕连蚂蚁都听不到。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胯间的丑陋邪恶之物上,宛如浸在血水里的双眼闪过深恶痛绝之色,慢慢举起手中的东西。
老刀看到她手中的东西,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人生绝无仅有的惨白和恐惧来,无法遏制地颤抖。
她手里拿的是……是一把锤子,铁锤子!
这种情形之下,她拿着这把锤子,难道是想、是想……老刀不知虐待和虐杀过多少人,从来不曾心软和手抖,但现在,他连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女人手起捶落,砸在他胯间的万恶之源上。
她砸得并不用力,但已经足够让老刀身体抖如筛糠,他那火烧一般的咽喉不断发出低哑悲惨的哀嚎声。
女人在“行刑”的时候,就跟他虐杀别人一样,手不抖,眼不眨,心不动,脸上甚至流露出快感。
一锤,又一锤,再一锤……
像木匠敲钉子似的。
每敲一下,老刀的身体就像被雷劈般剧烈地颤抖,他想惨叫,却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折磨,令他度瞬如年,到底已经过了多少年?
他不知道。
痛苦似乎没有尽头。
终于,他宁可死了,也不愿意承受这种连老天爷都承受不了的疼痛,于是,他开始像他折磨过的那些人一样想咬舌自尽,然而,他却悲哀地发现,咽喉疼痛之至的他,根本没有力气咬舌。
钻心刺骨的疼痛还在继续。
他开始恨,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强壮、为什么这么能熬,让他迟迟不能死去。
什么是地狱?这就是地狱,无限地重复受刑,没有尽头……
他颤抖着,目眦尽裂,死死地盯着这个行刑的女人:她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她怎么混进他的房间?她明明这么年少,又不会功夫,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
他明明一掌就能打落她的脑袋,但现在,却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她宰割。
红妆砸着他的劣根,眼睛却看着老刀,他每抽搐一次,她就“呵呵”地笑一次,那种冷酷的快感和愉悦,令老刀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残忍,更无情,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终于,红妆说话了:“你在地狱里不会独孤的,我会送你的兄弟们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