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笛闻言,不由得疑惑道:“难道不是?进了南唐境内,连九公主都查不到的人,只可能在玄衣司了。”
“难怪,郎曜一直向朕要人。”贺珏明白过来了,“这郎晚当真是好算计。”
郎笛该交代的都交代得差不多,垂首跪拜说到正题:“陛下,太子殿下与南唐一向交好,当年五王之乱也曾相助陛下,此间到了危急时刻,还请陛下施以援手。”
“北齐内政,朕如何插手?”贺珏不为所动,语气冷漠至极,“至于五王之乱,朕早已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这可是当初说好的你情我愿,难道郎使大人还要据此要挟朕不成?”
“臣不敢。”郎笛忧心忡忡,只能退到底线,“若陛下能押住九公主,不让她回北齐,兴许能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贺珏思索片刻,看了一眼靳久夜,见男人点了点头,遂道:“日月神殿杀我南唐公卿,玄衣司办案岂能让疑犯逃走?”
“多谢陛下。”郎笛连忙感谢,又朝靳久夜作了一揖,“多谢影卫大人。”
“下去吧。”贺珏命暗侍卫将人带回囚室,靳久夜盯了他许久,突然出声,“等等。”
“影卫大人还有何事?”郎笛不解地问。
靳久夜上前道:“你方才说十七王子只身涉险,他是潜入了日月神殿么?”
不怪乎靳久夜有此一问,他只是觉得郎晚对日月神殿似乎了解得太多,如果对方跟九公主不是同一阵营,那么不应该连在南唐的暗势力也能清楚。要知道前一两月,玄衣司因有郎晚的线索,拔掉的日月神殿杀手足有数十人,再加上杨国公案击杀的十三人,恐怕如今九公主手上能动用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郎笛对此很快解释道:“众所周知,十七王子与十九王子是双胞胎,样子长得十分相似,而十九王子又是八王子身边的忠诚簇拥。若说九公主乃日月神殿激进派魁首,那这十九王子便算得上保守派魁首了。”
“所以,郎晚借用了郎晓的身份?”贺珏点出关窍。
“正是如此。”郎笛点头,“陛下,一般人是无法分辨两位王子的,据随身照顾王子的侍女说,十九王子脚底心有一块红色胎记,而十七王子是没有的。”
“那这十九王子与九公主不和么?”贺珏很快想到靳久夜问话的意图。
“这倒也没有,他们八王子党的人,个个玲珑剔透心有谋算,看起来不和,也未必真的不和。”
剩下的,也就没什么好问的。贺珏挥挥手,示意暗侍卫将人带走,然后问靳久夜:“你觉得如今在玄衣司住着的那位,是郎晚还是郎晓?”
靳久夜肯定道:“郎晓。”
贺珏笑了,伸手帮人理了一下鬓间的乱发,“夜哥儿明察秋毫。”
靳久夜看向贺珏,“主子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