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栖蓦然抬眸,眼里满是错愕和惊惶,一时竟忘了身份:“你、你……”
柳不栖醍醐灌顶,“扑通”一声跪下,焦徨道:“草民当日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饶草民不死。”
承禄凑到萧让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萧让掠了一眼浑身抖如筛糠的柳不栖,轻笑道:“让他进来。”
“你领着她先去偏殿。”萧让吩咐承禄。
承禄应下,柳不栖忙跟上。
云歇火急火燎地闯进来,左右环顾,见殿内只剩萧让一个,立即道:“她人呢?”
偏殿里,柳不栖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悄无声息中瞪大了眼,手指发紧,眼眶渐红。
云相,真的是云相,云相真的死而复生了。
萧让眼都没抬,继续批奏折:“朕不明白相父在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柳不栖人呢?”云歇气冲冲地过去。
柳不栖一时激动地浑身发抖,她与云相并无太多交集,云相却这般惦记着她,听闻她被皇帝传召,竟连夜进宫替她求情……
莫非云相也对她有意?这几年并非她一厢情愿?
柳不栖第一次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般一颗心乱跳。
萧让心下暗笑,面上不显,不耐地蹙了蹙眉:“打入地牢了,朕处置个人,还得相父首肯?”
柳不栖顿时慌了,萧让语气里蕴着怒气,她不想云相因为她激怒萧让。
云歇身经百战,终于摸熟了萧让路数,冷静下来:“说吧,想怎样?”
萧让幽幽道:“那日带相父去‘醉生梦我’,相父莫非对她一见钟情?”
偏殿的柳不栖闻言宛若被雷击中,僵立原地。陛下说,那日带云相去了“醉生梦我”……
那个身上蚁沉香浓郁的小公子……
那个故意输的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