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顿时松了一口气。
“等等!”首领却忽地叫了一声,“她还有呼吸!”
羊献容暗暗叫苦,刚刚因为憋的时间有点长,她实在受不了,加上听说过关了,心神一松,就开始呼吸了。
也难为这首领能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之下,还能看出她有呼吸!
呛啷啷,所有侍卫都拔出刀剑来,将羊献容团团围住。
“什么人,还不起来!”首领大喝。
两名内侍早吓傻了,躲到一边,不也出声。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羊献容冷汗如雨,是起来,亮出身份,还是继续装死?
“杀了她!”首领大喝。
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宁错杀,不放过。
“是!”
羊献容还来不及哀叹“我命休矣”,就听有人大喝“谁敢动手”,这熟悉的声音,令她顿时大喜:永明哥!
“什么人!”侍卫们的注意力,顿时又转了过去。
羊献容干脆睁开眼睛,坐起了身。
“容儿!”刘曜如风般冲过来,将她扶起,喝道,“都让开!”
“永明哥!”羊献容全身都在哆嗦,直到见到他这一刻,她才算是安了心,有种即使此刻死了,也无遗憾的感觉。
“别怕,有我在。”刘曜紧紧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只化在这一句里。
“嗯。”
“你们到底是何人!”首领没见过刘曜,虽说认得羊献容,可她此时的模样,也着实看不出什么。
羊献容沉声道,“哀家是惠皇后,不过从今日起,哀家奉诏出宫,不再是惠皇后,都让开吧。”
首领吃了一惊,“惠皇后?奉诏出宫?不可能,皇上从未下诏!”
惠皇后居然假扮成“尸体”,想要混出宫,这分明就透着诡异,绝不能轻易放她离开。
“自然不是当今皇上,”羊献容冷冷道,“是先皇给了我诏令,废我为庶人,出宫另嫁。”
“不可能!”首领自是不相信,“先皇从无诏令。”
“诏令在此,”刘曜暗道带着诏令过来,果然是对的,“先皇早有诏令,不过一直未能到惠皇后手上。”
首领将信将疑,借着烛火一看,傻了眼:真的是先皇诏令,那上面有先皇玺印,谁能造假?
“还不让开?”刘曜将诏令收起。
“你这诏令是假的!”首领仍是不肯放行,“既然有先皇诏令,惠皇后又何必要混出宫,这诏令必然是伪造的,来人,将他二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