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羊献容厉声道,“先皇所赐诏令,怎可能是假,你还不放行,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吗?”
首领到底是不敢对先皇放肆的,嗫嚅道,“属下……属下要将此事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羊献容脸色一变,“是先皇诏令,何需皇上定夺,你只管让开,有什么事,哀家承担!”
若是皇上回来,她如何还能走得了?
首领听她如此说,就知道皇上定然不知此事,哪会放她走,“惠皇后还是回弘训宫去,待属下禀报了皇上,皇上若同意,自会放惠皇后离开。”
羊献容冷汗如雨,难道今晚非要永明哥带着她,冲杀出去吗?
刘曜亦看出今晚不可能善了,他带来的几个人也已经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发生何事?”司马覃竟匆匆而来,看到那侍卫首领,沉下脸来,“宫内起火,你还不速去救火,在此作甚?”
羊献容一看到他,登时燃起希望来:有救了!
“参见太子殿下,”首领忙行了礼,“回殿下,惠皇后要偷偷出宫,属下将其拦下了。”
“惠皇后?”司马覃大为意外,上前几步,吃了一惊,“这人是……”
羊献容忙把脸上的东西擦掉,“是我,不过我并非私自出宫,而是先皇早有诏令,废我为庶人,出宫另嫁,诏令在此。”
刘曜将诏令给了司马覃。
羊献容低声道,“熙延,你定要帮我。”
那声音里的哀求,铁石人儿听了,也会心动。
司马覃佯装没有听到,拿过诏令,借着火光看了看,点头,“的确是先皇诏令,放行吧。”
刘曜和羊献容皆大喜,幸亏遇到太子,否则就麻烦了。
“太子殿下,不可!”首领大为意外,“这诏令必然是假,不然……”
“住口!”司马覃厉声道,“诏令上有先皇印玺,怎么可能是假?你如此说,是在诬蔑先皇吗?”
这罪名首领可担当不起,扑通跪倒,“属下不敢!”
“还不放行!”司马覃猛一挥手,“让开,否则杀无赦!”
太子既发了话,侍卫们也不敢再阻拦,纷纷让开。
刘曜拿回诏令,扶着羊献容过去。
羊献容感激地看着司马覃,低声道,“多谢,你也要千万小心!”
他放她离开了,皇上一定会生气,但愿不要给他招来太大的麻烦。
司马覃一笑摇头,“言重了,一切小心。”
惠皇后对他有知遇之恩,虽说后来的事情不尽如人意,却非她所愿,她为他做的,已经够多。
“保重。”
两人离开后好一会,司马覃也没有走,直到确定他们已经安然出宫,才冷声道,“救火。”
“是。”
刘曜和羊献容两人一骑,迅速去与司马欢如会合。
当三人看到彼此都安然时,几乎同时泪流满面,司马欢如更是扑进羊献容怀里,“娘亲……”
“欢如!”羊献容更是哽咽难言,直到此记,还觉得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