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曹统大喜,“你是来救她的吧,快点,快去,钱月姗恐怕要杀她,快——”
他话还没说完,刘曜已经冲了出去,“多谢,一会我回来救你!”
曹统长长呼一口气,自己无所谓,最要紧的是公主能够没事。
而此时在柴房,正上演着可怕的一幕:钱月姗双手掐着司马欢如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用力,要置她于死地。
司马欢如也是方才醒过来,虽然没有人来救她,可她大概是这一年多已经受惯了病痛的折磨,竟硬生生挺过来,恢复了清醒,烧也退了些。
她才要起身喝点水,钱月姗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掐死她。
她虽然还不知道钱月姗跟钱温商量了什么,却知道自己如果死在这里,可就真的有冤无处申了,所以她拼了命地挣扎,想要叫“救命”。
然她因为发烧而浑身无力,只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力气,软了下去,眼泪哗哗流出来。
我这次真的要死了,父皇,母后,你们救不了我了,呜呜……
来生我还做你们的女儿……
她正胡思乱想,似乎听到一声大响,然后是钱月姗的一声大叫,跟着脖子上一松,她难受而又无力地咳嗽起来。
有人救了她!
会是谁,曹大哥吗?
“欢如!欢如!”刘曜一眼就认出了司马欢如,那一刻的愤怒和心疼,让他恨不能把钱月姗给活剐了!冲过去将她抱起来,颤抖着叫,“欢如,醒醒,欢如……”
刚刚就是他冲进来,千钧一发之际,把钱月姗给扔到一边,才险险救了司马欢如一命。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再晚来一步……
司马欢如咳过一阵,努力睁大眼睛,当看到眼前人时,简直不敢相信,“刘……刘叔叔,真的是你吗……”
刘叔叔来救她了,真的是他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是我,我来晚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刘曜简直不敢碰她,她这脸上、身上到处处血迹斑斑,不知道受过多少苦,尤其脖子上那青紫的指印,更是可怕。
以往在容儿和他身边时,他们哪舍得动她一根头发,可是如今……
“刘叔叔,你终于来了,我、我……”司马欢如太过高兴,又急于想告诉他自己受到怎样的折磨,一阵气血攻心,再加上刚刚经历了生死,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欢如!”
——
“欢如,来,欢如!”羊献容忽然睁开眼睛,“欢如回来了!”
黎瑾听到动静,忙推门进来,“娘娘醒了?”
原来又是做梦。
羊献容皱眉,最近这大半年都没有梦到欢如了,今日午时不过小憩一会,竟梦到了她,而且是梦到她回来了,扑进了自己怀里。
世人都说,梦是反的,难道她跟欢如不是要团聚,而是……要阴阳永隔?
一想到这可怕的事,她就打个哆嗦,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