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真的,就是说,想要父亲死的人,不止贾南风一个?
是谁这样狠心,竟将父亲害死在狱中?
“你知道我从不说谎,”贾南风笑道,“再说我就要死了,明知道你恨我要死,为何还要多生事,你对我也算是了解,我是这样无聊的人吗?”
羊献容剧烈喘息一阵,头脑晕眩的厉害,有些站不稳。
黎瑾上前扶住她,“娘娘没事吗?不如先回去?”
“本宫没事,”羊献容闭了闭眼睛,还能维持着平静,“既然如此,你肯定知道毒死本宫父亲的人是谁了?”
“当然。”
“是谁?”羊献容抓紧了衣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贾午和韩寿、贾谧等人,都不知道此事还有这等内情,他们也一直以为,是贾南风让人害死了羊玄之,故此时也都竖起耳朵,仔细听个究竟。
“司马伦。”贾南风倒也没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不过你也知道,司马伦此人,虽有野心和贪心,却并无智谋才能,他所有的作为,计谋都来自你的好阿公孙秀孙俊忠。”
当初就是因为看中司马伦空有野心,没有智谋,容易掌控,才想办法让他拜倒在她裙下。
一开始,他也确实很好掌控,可后来孙秀到了他门下,处处为他出谋划策,他行事就变的圆滑了许多,渐渐与她玩弄起心计来。
当然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怕了他,一直与他维持着原先的关系,就是想进而了解宗室亲王的举动,待到大事成后,就直接杀了他。
结果棋差一着,孙秀两面点火,八面玲珑,将她和司马遹弄成不死不休的气势,她一直忙着对付司马遹,才忽略了司马伦,最终被他反咬一口,输的一败涂地。
“不可能!”羊献容根本无法相信这件事,断然道,“阿公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他跟本宫的外公是族兄弟,就算只看外公的面子,阿公也绝不可能害本宫父亲,你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司马伦所为,后来羊玄之莫名死在天牢,我觉得奇怪,即让人去查,结果查到孙秀曾经到到过天牢,他走后的当天晚上,羊玄之就死了,本宫传了仵作问过,羊玄之表面看是受了酷刑而死,其实是死于中毒,不是孙秀,还能有谁。”
“不可能,不可能……”羊献容惊恐而难以置信,不停地摇头,“阿公怎么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为何要这样做……”
“自然是为了借你之手,来对付我了,”贾南风一语道破,“那之前不久,孙伯旗到了洛阳,见过孙俊忠,我猜想他很可能跟孙俊忠说了你已经好起来之事,孙俊忠很清楚,要想对付我,除非是你,因你最受皇上宠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