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微笑着看着她,也不急着说话。
她知道羊献容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呛回来。
羊献容喘息一会,到底还是平静下去,“你为何要让王浑弹劾我父亲?他一向胆小怕事,也从不得罪你,你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那时候她在邺城,还是装疯的时候,若不是因为这个,
“当然是因为你了,”贾南风这才道,“原本你疯癫后去了邺城,对我不会再有什么威胁,可你知道吗,那几年皇上就是放不下你,每天想的是你,念的是你,就连喝醉了,叫的也是‘容儿’,我妒忌,我发疯一样的妒忌你知道吗?”
羊献容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贾南风的妒忌,谁人不知,难道就因为妒忌,就要不停地害人吗?
“不止如此,皇上还只宠爱与你交好的梁夫人,其他嫔妃,他看都不看一眼,香雪进宫那么久,不管我怎么安排,皇上就是不肯临幸她,你明白吗?”贾南风问。
羊献容皱眉,“本宫要明白什么?皇上不肯临幸韩贵人,是因她是贾家的人,与本宫何干?”
“皇上还是因为念着你,”贾南风固执地道,“如果不是你进宫,得了皇上全部的宠爱,皇上纵使对我没有情意,也绝不会那样厌恶我。只因梁夫人与你交好,皇上就只宠爱她,若你再回到皇上身边,皇上就更加不可能多看我一眼,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全都是借口!”羊献容冷笑,“那时候本宫失了神智,一直在邺城,又能将你怎样?”
虽说她早已恢复了神智,可如果不是知道父亲冤死,她根本不可能回洛阳来。
“是吗?”贾南风别有深意地道,“在回洛阳之前,你真的还没有好?”
羊献容心一沉,“你、你这话何意?”
“你果然在装,”贾南风大笑两声,“我早就听到风声,说你的病其实已经好了,正在找合适的机会回宫,不过皇上对你的事,在意的紧,根本不可能告诉我实话,为试探你,我才让王浑上书,弹劾你父亲。”
“贾南风,你真卑鄙!”羊献容恨不能亲手杀了她,“你就为这么点不睁一只眼,就将本宫父亲冤枉入狱,你良心可安?”
“我只是要用你父亲来试探你,怎么可能会杀他呢?”贾南风不答,接着道,“如果你的病还没有好,我亦不会要你父亲性命,只要我随便找些证据来,就能证明他的清白,若你的病好了,知道你父亲入了狱,受了冤屈,就一定会回来求我,我自会让你不敢跟我做对,所以说,你父亲对我还大有用处,我为何要杀他?”
羊献容悲愤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本宫就会相信?事实是本宫父亲死在了狱中,不管你是否想要杀他,他都死了,他就是死在你手上!”
“不,当然不是,”贾南风终于说到了重点,“我今日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虽将你父亲抓进天牢,但我没打算杀他,他之所以会死,也不是因为受刑不过,而是被人下毒害死。”
“你、你说什么?”羊献容大吃一惊,简直无法相信,“本宫父亲……不,不可能,你在骗本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