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还是承认吧,”羊献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二妹与我说过,你知道她与人偷情之事,还不肯替她保守秘密,她对你有怨气,我都知道。”
司马衷怒道,“一派胡言!羊献菱做出这等事,还要容儿替她保守秘密?羊献柔,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早来禀报,你到底是何居心?”
羊献柔脸色大变,扑通跪了下去,“皇上息怒!臣妾……”
她也是只顾着栽赃给三妹,忽略了这个。
皇上绝对容忍不下被背叛,她是应该找个说的过去的借口,撇清自己的。
“大姐,快救我!”羊献菱直到此时才寻思过来,一直是大姐在帮她出主意,到了这时候,自然也要大姐相帮,“我、我都是按你所说的做,你要救我!”
“二妹,你在说什么!”羊献柔大惊失色,拼命向她使眼色,“我何曾教过你什么了?你这是糊涂了吗,怎的诬陷起我来?”
羊献容一向聪慧,听二姐这话,心中顿时雪亮,“二姐,大姐都教你什么?你说明白,我会求皇上饶过你。”
果然是大姐从中挑拨吗?
原本她还以为,是二姐没有说实话,可韩青去查问的结果,却的确是二姐与柯洪有了私,她原也是想借着今晚,仔细问清楚的,结果,差点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二妹,别信三妹!”羊献柔尖声叫道,“她是骗你的!你做下这等错事,皇上怎可能饶过你,你切不可上三妹的当!”
羊献菱气的差点吐血,“大姐,你在说什么!今日一切,原本都是你与我安排的,如今出了事,你竟不管我的死活?你说,你究竟存的什么心,是不是你故意弄成这样,你就是想我死,对不对?”
今晚的计划,明明只有她和大姐知道,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为何那会儿她才开门要出去,就昏了过去?
一定是大姐找人弄昏了她,再让她和柯洪行好事,又将皇上请来看到这一切,为的就是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二妹,你是糊涂了吗,我自然是为你好!”羊献柔知道自己方才有些急了,说话没个分寸,试图挽回,“你虽是做了错事,可我知道,这非你本意,定是有人陷害你,是不是?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莫要再乱说了!”
羊献菱又不是笨蛋,岂会由着她想怎样骗就怎样骗,怒道,“大姐,你还想戏弄我不成?明明就是你与我说,三妹知道我与人偷情之事,要向皇上禀报,是你拼命拦下,今日这一切,也是你帮我安排,要三妹也成了残花败柳之身……”
羊献容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枉她一直这样维护两个姐姐,希望她们可以得皇上宠爱,她才可在日后能与刘曜一道离开,却不想,两个姐姐竟是这样回报她的!
司马衷怒不可遏,“真有此事?羊献柔,你该死!”
说罢又是一脚,将羊献柔也踢翻在地。
“啊……”羊献柔这回算是明白,二妹方才挨一脚是什么滋味,痛的求死不能,“皇上……臣妾没有……”
“明明就是你!”羊献菱自知不能幸免,也没了顾忌,撕住她衣领道,“是你要我请三妹过来喝酒,是你给了我药,下在酒里,说是三妹喝了之后,就会失去本性,与人欢好,都是你做的,你还不承认!”
羊献容眼睛一闭,眼泪流了下来。
“该死,都该死,无耻的贱人!”司马衷愤怒到无以复加,转身从门口侍卫手里抽出刀来,“朕如何饶你们!”
一刀就奔着羊献柔胸口刺去。
“皇上不要!”羊献容大惊失色,想也没想就挡了过去,而后是一声嘶哑的痛叫——这一刀竟生生将她左臂刺穿,从后露出一小截带血的刀尖来。
“容儿!”司马衷惨然变色,一下抽出刀来,“容儿,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