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外头没多大会,司马衷就急急跑了进来,远远看到两道人影,喝道,“何人?”
两旁的侍卫立刻围了过去。
韩青高声道,“属下参见皇上!皇上,是贵嫔娘娘在此。”
“容儿?”司马衷大喜,“都退下!”说罢奔了过来,“容儿,你没事吧?”
“臣妾没事,”羊献容强打精神,“臣妾参见皇上。”
随后跟进来的羊献柔还有些气喘,见状惊愕万分:三妹怎么在这里?
看这样子,三妹是才过来,难道计划出了漏子,三妹晚到了,事情还没成?
愚蠢的二妹,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坏了她的大事!
韩青目光在羊献柔脸上一转,虽是光线暗了些,却能看出她眼中的失望和愤怒,心中登时有了数:原来今晚的事,羊容华也脱不了干系!
“不必多礼,”司马衷扶住她,接着皱眉,“容儿,你身上怎么这样热?不舒服吗?”
韩青在旁代答,“回皇上,娘娘的确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烧。”
司马衷脸色一沉,“既如此,为何不服侍容儿好生在常宁殿歇着,到这里做什么?”
“皇上息怒,”羊献容虚弱地道,“臣妾不过是有些发烧,并无大碍,臣妾是听说二妹身子不好,才过来看看,一会就回去了。”
司马衷心疼地道,“菱婕妤身子不好,自有太医和她身边的人侍候,你既不舒服,就该好生歇着,辛苦这一趟做什么,走,朕送你回去。”
羊献容正巴不得他不要进去,忙道,“多谢皇上。”
羊献柔大急,皇上就这么走了,那今晚不就白安排了吗?
可三妹没有中计,皇上即使进去,又能如何?
偏生在这时,一名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来人哪,不好啦,娘娘她……”
“住口!”羊献容心一沉,知道要坏事,忙喝止她,“皇上面前,岂可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她不提“皇上”还好,一说这话,小宫女越发惊恐,扑通跪下,“皇上恕罪!皇上快进去看看,娘娘屋里,有个男人!”
“住口,胡说什么!”羊献容暗道一声坏事,苍白了脸色,“你竟坏本宫二姐声誉,该当何罪?”
羊献柔愣了一会,忽地明白过来,原来竟是二妹等不及,与柯洪快活,竟把大事给耽误了。
也罢,虽说今晚没能除掉三妹,却把二妹给收拾了,于她也有利,静观其变吧。
司马衷眼中杀机一闪,“此话当真?”说罢扫了羊献柔一眼。
她说的看来不差,菱婕妤果真与人偷情!
羊献柔莫名有些心虚,垂下了头。
皇上莫不是怀疑她与此事有关吧?
不,绝不可承认!
羊献容急的额上见了冷汗,却不敢多说。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她再帮着二姐瞒着,就成了别有用心,若是二姐与她一心,倒还罢了,可二姐却如此害她,她自问向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二姐只能自求多福了。
“回皇上,正是如此,娘娘她……”小宫女都没脸说。
方才她只是见羊献容出去,以为这酒喝完了,才要进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