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
羊献容身子微震,缓缓回身。
司马遹就站在不远处,神情颇不自然。
如今再见,两人的身份仿佛一道鸿沟,难以逾越。
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不要再主动去见她,然而,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羊献容缓缓呼出一口气,笑的有些僵硬,“妾身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忍,要忍!
杀他不在这一时。
“没有指教,”司马遹显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容,你、你瘦了……”
羊献容微微冷笑。
自打有孕,她就吐的厉害,连口水都喝不下。
她身子本就弱,再一吐,粒米难进,加上心情烦闷,身体越发地消瘦,简直成了皮包骨。
为散心,她才到御花园来走走,却不想会碰上广陵王。
是,她是瘦了,但,那又如何,与他何干?
“阿容……”
羊献容冷下脸来,“王爷逾矩了,妾身已是太子殿下的充华,王爷怎可如此。”
司马遹咬紧了牙。
“王爷若无事,妾身先行一步。”
“阿容!”司马遹脚步一横,拦下了她,眼神痛苦,“别这样,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瘦成这样,我心里……”
“王爷还有心思问妾身的事?”羊献容尖锐地道,“王爷身边的蒋美人不是也有了身孕,也难受的厉害吗,王爷还不去关心她?”
话出口,又觉得不妥,这话说的,倒像是争风吃醋。
司马遹果然有些惊喜,“阿容,你生气了?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蒋俊是有了身孕,算起来跟阿容差不多,他也的确很高兴,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不过当得知阿容也怀了父亲的孩子时,他的心就难受的厉害。
如果没有这些事,阿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啊。
“王爷想多了,妾身不过对蒋美人的苦,感同身受罢了,以后请王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若让人听到,陷妾身于不义,妾身唯死而已。”
羊献容越发地冷了脸,绕过他而去。
“阿容!”
司马遹才要再上前,正看到皇后杨芷身边的杨姑姑往这边来,立刻闪身到了花丛后。
杨姑姑到近前施礼,“见过羊充华,皇后娘娘请羊充华过去说话。”
羊献容暗松一口气,幸亏广陵王还不知道她要杀他,故紧要时候,给她留了几分颜面,当下客气地道,“有劳姑姑,我这就去。”
“请。”
两人即一起离去。
司马遹这才从花丛中出来,望着羊献容背影出神。
“王爷好身手。”
“谁!”司马遹毕竟心虚,被这突起的语声吓了一跳,惊惧回头,随即不屑,“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