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像个照顾小孩的家长,他耐心地牵着岑年往前走,配合着岑年的步调,还时不时侧头看岑年一眼、确认他跟得上。
不算长的走廊很快到了尽头,当外面的光透进走廊,路已经能看得清时,傅燃牵着岑年的手不着痕迹地松开了。
傅燃在包厢,而岑年在窗边的雅座。
“那么,前辈,我往这边走了。”
岑年早已在那片黑暗中收拾好了情绪。他指指左手边,笑了笑,此时他的表情已经十分正常了。
说罢,他抬头,望进傅燃的眼睛里:“刚刚谢谢前辈了。”
傅燃笑着摇了摇头:“举手之劳。”
两人道了别。
岑年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他回过头,说:“对了,前辈——”
出乎意料的,与傅燃的视线撞个正着。
傅燃并没有离开。他就站在原地,注视着岑年的背影。他的目光沉沉,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冰,但比起纯粹的冰块,却又多了点别的什么。
那块冰在触及岑年的视线时,渐渐化了。
两人对视。
傅燃率先垂下眼睑,笑了笑,问:“怎么了?”
岑年原本是想好了借口,才转过身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直接离开。但此时,他细细打量着傅燃的表情,思考半秒,果断放弃了刚刚随便想的借口。
他走到傅燃面前,仰头,疑惑而认真地问:
“前辈,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傅燃眉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