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啧”了一声: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自己将他怎么了呢。
一看季明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沈连卿就觉得他特别像后院那只委屈的小八狗,连眼神都像,然而这对于铁石心肠的端王爷毫无用处。
他仅剩的那点良心,估计全给林琅了。
“下去吧。”
沈连卿对外是光风霁月、温文尔雅地端王爷,然而王府内众人虽清楚沈连卿性格随和淡然,然而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绝无回转之可能。
这一点,府内人都深知,积威之下无人敢冒犯,因此季明再委屈,也不敢多说一句,像个小媳妇似的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走了。
木伯一看他这幅模样,若不是沈连卿在,估计又要掏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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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明离开,木伯上前跪下,沉痛道:“爷,是我教导不善,之后我会向他阐明此事的严重。”
沈连卿淡淡的点头,“你做事我放心,至于季明刚刚提的那些人你去查一查,查清了真是他们做的,就按季明说的做。”
木伯微微一愣,有点没懂。
沈连卿一弯嘴角,如月之华光,粲然美貌,只声音冰寒,“不知一早醒来舌头没有的经历是不是很有趣呢。”
他不施些手段,京中暗地里的那些人莫不是真以为他是好惹的。
木伯瞬间明白,颔首低道:“知道了,爷你放心。”他还有一点担忧的地方,“不过林小姐那里如今肯定也不好过,爷……要不要你去见见?”
其实,他一点都不介意王爷和传言中一样,今年就把林琅小姐给娶回来的。
嗯,这些破烂传言里,就这一句话他最满意了。
沈连卿一眼就瞧出木伯的意思,顿时无奈扶额,他府里这些人整日都想些什么啊,这父子俩真是疯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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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木伯到季明屋子时,季明已经主动跪在地上自罚了。
不过让季明意外的是,木伯没像以往一样抡起鞭子抽他,这不对劲儿啊。
木伯长得人高马大,气性暴躁,脾气不好,但看事很准,而且这件事他倒也认为错不全在季明,因为有些事情毕竟他不了解,但太过冲动的确犯了大忌。
木伯越不出声,季明的冷汗冒得越狠。
这次不会直接要把自己打死了吧?
木伯搬了个凳子在季明旁边坐下,看着季明一动一动的耳朵,就知道他全神戒备着,怕是不打他都心急了。
贱样啊。
他伸手拧了那招风耳,可比鞭子落在他身上反应都大,季明痛呼:“疼疼疼,爹你轻点,我耳朵要是被拽掉了哪家姑娘会嫁我呀。”
“就你这样还想着娶姑娘!整天不务正业,心思不用在正道上!”
“谁说我没用啦,”季明愤愤反抗,“我也是打算爷娶王妃再找姑娘的,天天都盼着王爷娶王妃,我脑袋都大了……”
“你脑袋本来也不小,跟个缸似得,这下可好,闯祸了吧,缸都比你稳重!你连缸都不如!”
木伯松了手,季明双手捂住发红的耳朵,不发一语,面上明显不乐意。
“你小子不服是吧?”
季明撅着嘴不说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