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自己的势,也仗谢游的势。
孟远动作夸张地比了个大拇指,“这一波欺得好!”
见余年几次低头看手机,他随口一问,“在等回复?”
“嗯,给谢游发了消息,现在还没回。”余年担心,忍不住又看了眼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屏幕。
孟远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会不会还在加班开会什么的?总觉得谢总挺忙的。”
余年摇头,“是挺忙,不过我知道他的日程,今天晚上七点半就能结束工作,也没有饭局宴请。”
所以才会担心。
而他最怕的就是,谢游是有什么事,但不告诉他,自己悄悄胡思乱想地难过。
不过没多久,谢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孟远在旁边看着,见余年没说两句,电话就断了,表情也染上了忧虑。他也跟着紧张起来,胡乱猜想是不是两个人的感情又出了什么问题,“年年,出什么事了?”
余年握着手机,没答,只道,“孟哥,我先去一趟谢游家里。”
到谢游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余年跟着迎出来的管家往里走,周围树影灯影交错,远离闹市,寂静中,能听见蛐蛐的叫声,还有淡淡的植物香气。
到了主宅门口,管家停下脚步,恭敬道,“少爷就在里面,没有得到允许,我不能进去。”
想起曲逍然提起过,谢游的家庭医生曾被丁兆先买通,把给谢游吃的药换了,若不是谢游警惕,拿出去检验,现在早已经没命了。
又想起之前在电话里,谢游强耐着痛意,沙哑着嗓音说,年年,我想你了,我头好疼。
那几年,谢游被头疼折磨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却不敢看医生,不敢吃药,甚至不敢在脸上表露出自己正在经受痛苦,还要将所有无法完全信任的人从自己身边隔离开,不给旁人伤害自己的机会。暗自将每一分脆弱,都用坚硬的鳞甲包裹、掩盖起来。
而现在,他揭开这片鳞甲,将柔软的内里展露给自己看。
余年礼貌地朝管家道了谢,又按照谢游说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指纹识别器上。“滴”的一声,房门打开,余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