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羞耻了。江沅咬住下唇,闭眼的动作很绝望。
药效似乎是一阵一阵的,江沅前几秒还能想点有的没的,下一刻,理智又被烧成荒芜。
他浑身难耐,深坠名为欲念的深渊,意识不到自己被朔北带回酒店,更听不见朔北吩咐人去布置后面的温泉池,直到全身被温凉的水淹没,鼻间嗅到苦涩清冽的药香,才恢复些许神智。
源于深处的躁动空虚渐渐平息,但四肢仍是软的,眼撑开一条缝,江沅模模糊糊看见有个男人站在他对面,眉眼深邃,模样英俊。
他看不出对方深藏在眸眼底下的忍耐与复杂,只觉得似乎是安全了。
萦绕在鼻间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具有很强的安抚力量,一直紧张的身体很快放松,长长出了一口气。
很快,江沅又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往旁边一歪,差点栽进水里。朔北快速小心靠近,把他扶起来、摆好姿势,让他靠在池边坐着。
江沅的睡颜一向安静乖巧,此时此刻,却因残留在体内的药作祟,沉沉抿着唇,眉心蹙起,流露出痛苦之色。
朔北看得心疼,想起之前那句“对不起”,又被勾得心痒。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江沅鸦羽似的眼睫微颤。
药力散去一些,他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朔北向前倾身,伸手揉上江沅发顶,长眸低敛,轻轻望着江沅。
江沅好了许多,不再有缠住人不放的举动,但想起发生的事,条件反射挪开脑袋,逃离对方手掌,片刻后察觉到失礼,红着脸说了声“谢谢组长”,声音很低,小小的,像是呢喃。
朔北眼底滑过一丝极不明显的笑。
他们身处在一个青石堆砌的露天温泉池中,周围是细白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栽种着凝翠欲滴的矮植,灯零零散散开了几盏,环境幽深宁静。
温泉池里的水不是常见的透明色,在灯辉下泛着棕红,闻起来略显刺鼻,应该是某种药汤。
江沅靠坐在边缘,脖子往下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一张脸,不正常的媚·色·潮·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恢复到原本的白皙。朔北站在他面前,但身上不见半颗水珠,衬衣笔挺有型,干燥干净。
大佬不愧是大佬,泡个汤都这么出淤泥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