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了(2 / 2)

“嗯。”不过还缺了几样东西,“你附耳过来。”

江清清听话的凑过来,杜笙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半响江清清嘴角勾起,“相公今天真好看。”

不知道是夸他颜值,还是夸他的办法,杜笙没有在意,只吩咐道,“明天之前一定要弄到。”

江清清点头,转身要走,又回过头亲了他一口,脸上带着满足才离开。

杜笙一个人回到屋里,拿出柳茵给他的钱数了数,差不多二三十万的样子。

二三十万江清清可以随手挥霍,显然柳茵不行,她虽然是嫡女,但是柳家不止她一个嫡女,还有不少庶出,百花齐放的情况下,她这颗明珠自然不那么值钱了。

还是江清清的娘有先见之明,想过门必须喝绝育汤,喝了的人没有生育能力,自然没办法诞下江家的孩子,可以说江家的所有儿女都是嫡出,因为一个娘生的,几乎没有竞争。

这很难得,毕竟有时候就算是一个爹娘生的,爹娘稍稍偏心一些,孩子们心里也会觉得不公等等原因相互讨厌,竞争。

江清清的几个哥哥是因为有了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比如江清清的诞生。

人的精力有限,都在一件事上之后,自然不会过多的注意在其它上面来。

杜笙偶然间听香儿提起过,说是小时候有人喜欢江清清,被她的几个哥哥揍的不要不要。

长大后所有接近江清清的人,都会被考验一番,必须胜过她的七个哥哥才有资格追她。

她的七个哥哥个个都是天才,一个考中新科状元,一个参加武试,投军去了,还有一个是商业天才,管着外围的生意。

另外有一个在江湖赫赫有名,江湖严格来说就是现代的黑社会。

其他几个哥哥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胜过他们难如登天,胜过一个都算了不起了。

感觉她的七个哥哥并不想让她出嫁,所以直到江清清成为十八岁的老姑娘,都没能等到那个能胜过她七个哥哥的男人,总之她的七个哥哥差点造成她嫁不出去。

可能是后来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才放手让江清清自个儿挑,江清清挑中了朱笙。

朱笙只想利用她还债,不想承担入赘的后果,于是造成了杜笙穿越。

杜笙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很倒霉,也不算吧,好歹有个身体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比起死,他更愿意这么活着。

江清清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将东西准备好,包在一个包裹里交给杜笙,杜笙打开看了看,东西齐全,可以干活了。

江清清也不打扰他,还给他打下手,时不时用帕子给他擦擦汗,如果不是有时候有些无赖,可以说十分贤惠了。

制作的东西不是很复杂,杜笙很快完成,装在一个小瓶子里,需要的时候再用。

工具齐全了,现在只差一个条件,这个条件需要特殊的时间,现在还不行,等明天再看,如果不行,他会挑一块不好切的石头,故意把它切赔,让柳茵一无所有。

没有钱,她这个人也算完了,谁都不会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尤其是在柳家不止一个女儿的情况下,她不行,还有其他人顶上。

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杜笙很庆幸自己生在现代,父母关系和谐,地位平等,母亲生完一胎说太累了,不想生,父亲也觉得带娃累,于是俩人一合计,只生了他一个。

爷爷奶奶那边也只有他爸一个儿子,所以杜笙从小受了两代人的教育。

他当年出国留学,爷爷奶奶都跟着,并没有放过他,那时候杜笙觉得很累,要应付那么多人,现在才发现自己多幸福。

许是瞧他手上脏,江清清打了水给他洗,并不好洗,泡了几次药水才洗掉,洗完之后上床睡觉。

现在俩人还是同床睡,只前段时间杜笙生病厉害的时候江清清没有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半夜方便照顾他。

说实话,不感动那是假的,尤其是生病和无助的时候,有个人不离不弃,心里登时升起一股子异样的情绪,像一颗种子似的,不知不觉发芽,抽枝长大。

至少方才洗澡时杜笙怨的不是她给他洗,而是她手劲太大,把他整个后背搓红了,这应该是现在和以前的区别吧。

杜笙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大概是因为明天就是赌石大会,有些紧张?也有可能是江清清枕在他胸口,压的他喘不过气导致,总之一觉睡醒,眼下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江清清倒是十分精神,照旧又是她先醒,穿好衣裳洗漱好后过来帮杜笙穿。

杜笙莫名想起以前,这人说以后会经常回来,让他适应她的存在,也要适应她给他穿衣裳。

杜笙适应不了,那段时间压力很大,现在想开了,也就无所谓了。

江清清打好结,拉着他出门吃饭,吃的很简单,没什么花样,这回赶时间,没给他炖菌汤,只随便点了些菜,应付应付去了赌石大会。

第一天的赌石大会很热闹,人来人往。

虽然平洲在打仗,但是架不住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杜笙粗略一观,最少上千人,来自整个大盛各地。

需要邀请函才能进去,还需要另外交一万两的入场费,毕竟是他们提供的场地,再说一万两其实对玉石商人来说宛如九牛一毛,不会有人在意,说交就交了。

杜笙来的算早了,进门才发现别人比他更早,就连明王都在里头等着,瞧见他晓得迎上来,“钱兄好早。”

杜笙惭愧,“姬兄更早。”

明王还顺便跟江清清打了个招呼,顾着男女有别,江清清也是有夫之妇,只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赚钱心切,三人碰头之后立马开始扫货,毕竟赌石大会只有三天,石头也没有多少,僧多粥少,错过了最少还要再等十年。

十年太久,杜笙等不及,只能现在快人一步。

他瞧了瞧四周,赌石大会为了方便看石头,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还是露天的地点,就像大型街道一样,两旁是简陋的棚子,棚子下就是石头,可以随时搬出来看。

买家很多,三三两两聚齐在一起,就像他们一样,一个人可能吃不下那么多,所以跟人合作。

三个人目前为止最有钱的应该是明王,他那一仓库的料子赚了不少,其次是江清清,再来是柳茵,杜笙……

一个铜板也没有,他的钱压在姚掌柜身上,姚掌柜和秦茗大师还有江清清带的一些银子和黄金走在前面,没有到肯定是出了意外,这个意外会不会造成姚掌柜拿着钱跑?

或者这场意外干脆是她制造的,抢走秦茗大师和江清清的黄金?

好几箱呢,一两黄金是人民币两千块,那么大几箱子,怎么也有上万两了。

再加上杜笙的钱,带上这些钱足够她好吃好喝挥霍一辈子,可她本来就不穷,而且在京城黑市的铺子价值不菲,她又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钱迟早会花完,只有钱生钱才是大道理。

如果她还想在黑市干下去,在赌石行业干下去,就肯定会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杜笙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可也会期待她带着钱来。

第一天商家会把好货都拿出来,杜笙看了一圈,挑花了眼,感觉哪个都好,又不好,嘈杂的环境也让他无法静下心。

杜笙干脆选了个角落,没什么人的地方看,本来只是想玩一玩,让心静下来再说,没想到进去之后竟然发现料子不错,缩在这个角落可惜了。

店家卖的是和田玉,料子都很大的那种,山石水石,山流水石都有。

杜笙因为腿还没好,看料子都靠江清清抱来给他,他指哪,江清清抱哪个,莫名想多使唤使唤她,不过想起前几次的遭遇,只好将歪心思收起来,认真看料。

看了好几块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必须大,料子极品,让三个人都把钱压上去,如此柳茵才会相信赌输也只是巧合,真赌。

不仅要大,料子极品,里头还必须有肉,坑柳茵的同时必须保证料子是赢的,如此明王才不会生气。

为了柳茵得罪明王,那是蠢货才干的事。

杜笙又挑了挑,手里的料子越来越大,价格也越来越贵,直到他看中东家的镇店之宝。

镇店之宝是不卖的,商家说只是拿出来撑撑场面,这当然是客套话,如果是在自个儿的铺子这么说肯定有人信,大老远从别的地方带过来,让人怎么信?

无非是想多要些钱罢了。

杜笙心里明镜似的,他继续看这块镇店之宝,店家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任他观察。

镇店之宝很大,最少上百斤,太重,杜笙腿上放不下,只能自个儿下了轮椅半蹲着看料。

料子有些小僵,僵是死僵,僵边出好料,这块料子润是有保障了,还差色。

因为太大,没办法举着看,他只好半趴在地上,对着阳光看,色可能是白色,雾是透明的,皮很薄,杜笙一眼认了出来,不是羊脂玉就是白玉或者青玉。

这三个色很接近。

青玉是淡青色的那种,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所以它的雾和白色差不多。

杜笙琢磨着,感觉这块玉要么大赚,要么大亏,处在两极分化中。

他把这种情况跟明王和江清清说了,俩人都是很大胆的人,反问他,“你看好吗?”

杜笙点头,“雾很干净,说明水头不错,润和水头基本确定了,只差一个色,有可能出羊脂玉,白玉和青玉。”

江清清挥挥手,“你给我们讲这些我们也听不懂,如果你看好的话,我跟就是了。”

她又看向明王,明王肯定道,“我也跟。”

既然俩人都愿意跟,那杜笙就定下了,能不能报仇就看这块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