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挽着叶红芳的胳膊，婆媳两亲亲密密就跟母女一样，曲项东和曲项北兄弟两走在后头。

最后，欣然给叶红芳买了个金镶玉的手镯，还有块金镶玉的挂坠，给婶婶顾品茹带了一块玉佛吊坠，一副珍珠耳环。

付款的时候，欣然直接刷的卡，也没让叶红芳跟着，怕她心脏受不了。

男士们的礼物就好挑多了，一人一块手表，最贵的是曲援浩的劳力士，两万多，项北还是个孩子，自然不需要那么好的，也就两千多块，叔叔曲援瀚的手表比项北要好一些，是五千多块。

“你爸肯定舍不得戴这么贵的表，这也太夸张了。”

两万块是什么概念，要是在农村，两万块就能自建个两层小楼了。

“爸今年不是要过五十岁生日了嘛，这是我跟项东送给爸的生日礼物。”

叶红芳无奈的笑了，“知道你们孝顺，可你说我来一趟吧，还你们跟着后面花了不少钱，下次可我真的不敢再来了。”

曲家也算条件不错的，可要是这么个花钱法，叶红芳是坚决不允许的。

他们小的时候，父母灌输的思想教育就是要“勤俭持家”，别看现在生活不错，很早之前，他们也是苦过的，所以条件好了后，他们就尽量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他们能给儿媳十几万的彩礼钱，能给儿子儿媳买房子，却不会花几万买一块只能看看的手表。

初五，叶红芳带着两大箱行李回程，这次来香江，总体上她是满意的，就是关于孩子的事，她一直没好意思张口跟欣然说。

最后她总结了，之所以不好意思，就是因为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关系。

“走吧，我们也回去。”

看着他们登上了飞机，曲项东搂着欣然的肩往回走，他心里多少也有些怅。

从他上了军校开始，就常年不在父母身边，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他全然做不到。

以他的工作属性，不出意外的话，即便从香江回去了，也不大可能会留在父母的身边，一次次短暂的相聚过后，是漫长的分别和等待，他尽不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想起欣然说过的，我们跟父母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就像是减法运算，彼此间见了一面，便就开始少了一面。

回头看着远处的跑道，几十架飞机停在那里，不知道哪一架是他们的。

“没事的，等你有假期了，咱们就一起回去看看。”

欣然仿佛知道他的心思般，在他耳边温言安慰着，倒也抚平了他的不少离愁别绪。

早晨出发，天黑了才到家，大院里的众人还沉浸在过节的喜庆中，远远看到叶红芳跟项北拖着行李在路上走，不少邻居都过来搭话。

“呦，红芳，从香江回头啦？”

“去了一趟香江，人好像是精神了不少呐。”

“看你们大包小包的，拖着这么多行李，是不是儿子媳妇给你们买了不少好东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叶红芳只是笑着，等大家说的差不多了，她才开口说，“都挺好的，有空家来玩儿，坐了一天飞机了，累得慌，我就先回去歇着了。”

她从包里拿了些巧克力，都是欣然给买的，分给了众人。

“这是香江带回来的，我儿媳妇儿买的，你们也尝尝看。”

大家笑呵呵的接了，自然没有那种不知分寸的，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就让叶红芳他们回去了。

到家后，家里人也都在客厅等着呢。

“来了，累了吧，饭一直在锅里热着呢，你们要不要先吃饭？”

曲援浩接过了他们手里的行李，上来就开始嘘寒问暖，爷爷曲士瑞坐在沙发上吊着烟嘴解乏，不过并没有抽烟。

“你问项北饿不饿，我倒还好，飞机上有飞机餐，我吃了面条还有一块面包，现在倒是不饿。”

“我也不饿，现在不想吃。”

曲项北不等他爸问，自己就先回了。

“那好，孩子们在那都还好吧？”

“挺好的，项东每天去部队，没什么特别的，欣然呢在电视台工作，工作时间弹性挺大，我去的这几天都是她陪的我。”

在老爷子面前，叶红芳没提欣然开公司的事。

“欣然还给我拍了不少照片，回来前找人给我洗出来了，你们也看看。”

说些，叶红芳打开其中一个行李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叠照片，递给了曲援浩和曲老爷子。

老爷子老花眼，看之前戴上了一副老花眼镜，把照片放到恨不得离眼睛一米外的地方，一张张慢慢的看着。

“嗯，经济水平还真是不错，不愧是亚洲四小龙。”

曲援浩没有视力上的困扰，他快速的翻看着照片，有些是纯景色照，有些照片里有人，通常是叶红芳或者曲项北，只有最后几张有欣然和曲项东出镜，他拿着那几张仔细端详，看着照片里的大儿子和儿媳，想看看他们变样了没有。

“项东是不是白了点儿，欣然好像也有点变化。”

叶红芳笑着说，“是白了，可能是那里的水土养人。欣然没多少变化，就是发型换了，你不是经常看她的节目嘛，怎么不记得她什么样儿了？”

“记是记得，我就总是想起刚见她的时候，头发长长的，总是搞混了。”

“回来之前欣然给买了不少东西，爸，我先把你孙媳妇儿给你买的东西给你。”

曲士瑞从照片里抬眼看，只见叶红芳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仪器，比手掌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