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跟随在赵凡身后的维克多也开始说话了，并且在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绝对的佩服之色，一点都没有装模作样。

教皇毕竟是教皇，眼光独到，无论是看事还是看物，都能够一眼洞察本质，从而做出正确的推论。

而他的推论，就是赵凡在拥有这种东西之后，将会无敌。

赵凡听到了这话，面上笑了笑，“维克多，我要的不是世界在我的脚下颤抖，那样没意思，只能看到弱者的恐惧和敬服，如果我想，我现在就能做到。”

“还有什么，是比弱者的敬畏和服从，更让人陶醉和享受的呢？”维克多立刻问道，“斗胆说一句，如果我是您，那么我，将会统治一切。”

“敬畏和服从，只是一些精神上的幻觉，很没意思，如果一个人沉迷了进去，那么就证明这个人的极限，就在这里了。”赵凡摇了摇头，“而你的极限，也就是在这里，可你是你，我是我，我的极限，远远不在这里。”

“统治一切有什么意思？超越一切才有意思，改变一切才有意思！”

“难道您要的，仅仅是改变和超越？”维克多问道。

“这样的说法，太片面。”赵凡笑着说道，“我要的不是单纯的改变，说的准确一些，我要的是众生放下仇恨，和谐生存，在生存的前提下，建立友谊和信任，然后就是携手共进，走向未来。”

“可未来，一直都在前进。”维克多不解的问道，“我们无法知道未来。”

“你错了，未来一直都没有前进，我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赵凡目中闪过了一丝精光，“我所看到的，是不停内耗的世界，是不停内耗的生灵，日复一日的杀人，日复一日的利益争斗，仇恨，掠夺，有的人成功，但很快就有人拽下来，自己在成功，然后再拽下来，永不停止，永不停歇。”

话语越说越深，维克多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认同。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宇宙，你不觉得很可怕么？”赵凡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维克多，“可怕的重复，可怕的老套路，如果这就是真理，这就是永恒，那么众生存在的意义在哪里？仅仅是杀与被杀么？”

“可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你错了，不是你们什么都不能做，而是你们不敢做。”赵凡摇了摇头，“你们不敢做，不敢前进，不敢尝试，怕失败，怕无效，怕死亡，畏畏缩缩。”

“您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那无数起来反抗，无数起来反对的人，不都是灭亡了么？”维克多淡淡的问道，“在那等的灭亡和杀戮之下，谁还敢动弹？谁都不敢，都想活着，难道这是错的？”

“这不是错的，但这是愚蠢的。”赵凡冷冷的说道，“当然，这种愚蠢，也是本能，而且是珍贵无比的本能！我并不反对，我反对的，只是那些不想改变，但却又不让别人改变的人。”

“你们不是不敢么？你们不是害怕么？那好，我敢，我不害怕，我会前行，害怕的人，不敢的人，就把力量借给我吧，就算不把力量借给我，但最起码不要反对我！因为反对我，只能更加突显你们的愚蠢！”

话语落地，空间波动，天空回响。

维克多的身体一震，目中露出了惊讶和震撼。

他从来没有停过如此透彻的言论，如此清晰的意念。

而且，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冲击心房的感觉。

瞬息之间，他好像就明白了赵凡所做的一切。

胆小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胆小，却对别人胆大的人产生嫉妒。

这才是终极的无能和愚蠢。

仔细想想，他维克多，不也是这样的么？

害怕别人强大，害怕自己的属下反叛，害怕失败。

所以他狠辣，他毒辣。

但是他最后收获的是什么？失败！彻彻底底的失败！

生命，都已经不再是他独自的东西，而是赵凡来掌控。

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对自己产生了愤怒的情绪。

赵凡看着他，微笑一下，缓缓说道，“维克多，你还有对自己的愤怒，这就证明你还不是太过无能，太过没救，这很好，而且你应该庆幸，你是败在了我的手里，因为跟随着我，你会看到前所未有的景观，无穷无尽的震撼，以及真正的真理和宇宙。”

维克多身体一震，随后就本能的单膝跪地，“跟随您，是我维克多，一生的荣幸。”

“这话骗小孩还行。”赵凡笑了笑，“起来吧，我知道，说是没用的，讲也是没用的，你只需要看着就好了，看着世界的改变，看着新时代的诞生，然后，借助新世界的契机，来反抗我，抹杀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真正的才华，我杀你，才会杀的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