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炽热的气息游走在申瑶光鲜诱人的颈上，仍旧十足的危险：“你今天……真漂亮。”

栾亦凡的声音低沉明朗，可在申瑶听来却依旧是咬牙切齿。可尽管咬牙切齿，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暧昧的气息，还是让她心中一动。

宴厅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了，那些议论还在继续，可都变得津津乏味，毕竟，丑闻永远比美事值得人谈论和关注。

栾亦凡盯了申瑶几秒，才牵着她的手，去和跟栾氏有过合作的人士一一打起招呼。

但没多久，他们两个便淡出了众人的视线，独自往偏僻角落而去。

只是远处，仍有一个人，视线从未离开那两道身影。

高楼上，廖厉城坐在阴暗一角的软沙里，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高脚杯，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如血，轻微晃动了下，便被送入口中。

“廖总，很多人都想见你。”身后的助理阿诚上前一步，恭敬道。

廖厉城挥挥手，半掩在暗色中的脸庞寂静幽深，许久，才冷冷丢出两个字：“不见。”

“那这个酒会……”阿诚微微迟疑，他跟了廖厉城这么多年，虽然知道廖厉城并不喜欢这样的应酬，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合，廖厉城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的。

他的廖总，可是无论有任何愁闷烦恼，都能笑着出入在璀璨的灯光下，不被人察觉出一丝异样的可怕男人。

不由地，阿诚将目光随向一处，那是廖厉城坐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一直望着的地方，是那个水蓝色的身影，整场酒宴里，最美的女人。

“酒会，自然是用来喝酒的。”看着那个水蓝色的身影被男人宽阔的背影挡住，廖厉城声色一沉，眯起的眸子泛出一丝冷鸷的光。

一阵寒意遍身，阿诚不敢再多说，突然想起这场酒会从头到尾不过只准备了半天，时间仓促。

他还记得，上午开车带廖厉城参加会议的途中，廖厉城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有人提到栾亦凡和女人，而挂断电话之后，廖厉城便让他掉头，去订酒宴，并亲自给申氏送去了请柬。

是为了那个女人吗？阿诚禁不住这样想，但廖厉城的心思，又岂会这样简单，恐怕，是他想多了。

…………

角落里，人迹罕至，栾亦凡猛地松开了申瑶的手，松了松领带，又拿起一杯香槟一口气喝下，才冷笑道：“申瑶，现在你满意了吧？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

申瑶见此，也收起了笑容：“满意。你放心，之前的事情我都不会和妈说的。”

不可置否，栾亦凡肯配合她，哪怕是违心的，她也是感激的，但她还是不能示弱，示弱是需要感情的，但交易却不需要。

“呵，申瑶，你这女人还真是冷血可怕，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样虚伪的面孔都装的无比逼真！”栾亦凡冷嘲热讽的说着，但却比平时显得心不在焉。

他也不知怎么了，怎么只是和申瑶手牵着手走了一圈而已，他的心口竟然是如此的浪潮汹涌，难以平静。

但却不是恨，不是恼，而是一种更为复杂和微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