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点头,她心底自然明白,这些年来她与世无争,却仍然稳坐淑妃之位,缘故便在她的父亲和兄长手握兵权,而轩辕澈说的怀璧其罪,便是这沉甸甸的兵权,若真的涉及到皇位之争,手握兵权之家,怎么可能不被针对?
哪次皇位更迭,那些手握重兵的人家不是被大肆洗牌?
轻的是被夺权,重的是九族不保,而她若生下的是公主便罢了,可她生下的却是当朝七皇子,旁人不可能不忌惮这一点,若不忌惮,又怎么会在轩辕澈还是幼童的时候便投毒下蛊呢?
淑妃想到这些年来轩辕澈受到的苦楚便觉得心头一痛,“保全你外祖和你舅舅?那是不是要从这次军备之争开始?”
轩辕澈颔首,“正是如此。”
淑妃下地来回走了两步,“此番军备之争,也并非不可争。”
轩辕澈却摇头,“不,母妃,我们要以退为进,如今三皇子和太子已经对上,我们就输掉这次军备之争,西北军在西北扎根多年,半年削减军备影响并不大,可我们要坐实太子麾下排挤外祖的事实,到时候,父皇心中自有论断。”
淑妃一下子明白过来,“澈儿,这件事你去安排?”
见轩辕澈思路明确,态度笃定,淑妃便看出了几分玄机,便见轩辕澈从腰间拿下一方玉玦来,“这是外祖给我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这玉玦,正是当初轩辕澈给上官清月结尾的那个,代表了顾老将军的印信,可调配顾老将军留在京中的一切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