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竹见他如此,只好点头,让他进来。
他坚决要来自己房间说话,说明他不相信这里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靖竹不觉得谢明端会毫无缘由地怀疑别人,所以说,偷走母蛊的人很有可能就藏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念头一起,靖竹竟觉不寒而栗。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师父和师兄身边藏匿这么久却连一丝马脚都不曾露?
谢明端被靖竹请到珠帘前的圆桌前坐下,靖竹正为他斟茶,低头见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块浅红色的布料出来。
“这是偷走母蛊的人身上的,我们都是男子,对女子的衣料质地不大了解,你看看。”
靖竹接过布料在手里摩挲,一壁坐下一壁开口:“这是京城锦绣坊的料子。”
谢明端大为不解:“布料不都是一样的,你从哪里看出它出自什么地方?”
“锦绣坊是郑王府门下的铺子,我和郑王府小姐王婉熟识,曾经陪她一起去过数次。我记得她曾经告诉过我,锦绣坊的布料虽然贵贱品类都有涉及,但是每一块衣料上的纹路却与别家都不同。”靖竹指着料子上若隐若现的白色丝线给谢明端看:“王婉告诉我,郑王妃刚刚接手锦绣坊时锦绣坊的布匹衣料曾火爆一时,可是时间久了,仿照的假货也越来越多,为了与别家假货对照开来,锦绣坊制定了自家识别真假布料的规则,在制作时也会在不同的料子上绣上不同颜色的丝线,这样做成本不会提高多少,还能有效杜绝假货纵横的现象。”
“那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锦绣坊调出她们售卖布料的账目记录,去查查到底是谁买走了这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