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伯他没有这样的权利和手段,他只会在我们的生意上动些小手脚,伤不了我们根本,就是一些小打小闹而已,不足为惧。”顿了顿,她眉头皱的更深了些,继续道:“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人能使唤世家的公子,还能令其自相残杀,目的只是为了试探我们,如此一来便可洗脱大伯的嫌疑,因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权利去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他妻子的家族也没有这个能力。”
一番解释,柳氏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不是孟有财,那她就放心了。
不过在放心的同时她又开始担心,既然不是孟有财,那究竟会是谁呢?
这样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比摆在明面上的孟有财要难缠的多,也可怕的多。
柳氏十分紧张,她拉住孟子清的手,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孟子清叹口气:“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毕竟敌人在暗处,她们在明处,根本无从下手,也没办法去抓住敌人的尾巴。
只有等他再次出手,她们才有迹可循,慢慢顺藤摸瓜。
所以现今能做的,只有等!
“唉。”
柳氏拍了拍孟子清的手背,目露心疼。
同是女子,她的女儿为何就这般令人心疼?
不知从何时起,她一人撑起了这个家,从长河村到清流镇再到燕都,她为了这个家一路奔波,本想着和莫离亭定亲之后她能歇一歇了,却不想还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起自己以前的懦弱无能,柳氏的眼泪直往肚里咽。
若她能强势一些,不那么软弱的话,她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呢?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错,是她太无能了,不然也不会让她这么小的女儿劳累至此。
“娘,您怎么了?”
看出柳氏眼中悲伤,孟子清握住她的手,小声问:“是不是又想爹了?”
柳氏摇摇头。
孟有福失踪了这么多年,她虽心存期望,却也不存希望了。
他若真的活着,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回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来找她和孩子们。
想来,他是真的遇见不测了吧。
她避忌这个问题不谈,而是望着孟子清,问道:“清儿,你和离亭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离亭也向我们家下了聘,这婚事也该提上些日程了,娘和你外祖还有祖父商量过了,也觉得婚事不能再拖,我们想挑个日子将婚期定下,如此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刚才还在谈神仙居和孟有福的事情呢,怎么突然就转到自己的婚事上了?
孟子清有点懵,柳氏这话题也变得太快了吧。
“娘,不,不着急。”
看她那一脸急迫的模样,孟子清结巴了一下。
她娘之前不是还不想将自己嫁出去吗,怎么才几日不见,这转变竟这般大?
难道是被莫离亭蛊惑了?
带着这个想法,她又说:“娘,是不是莫离亭给您说了什么?”
“没有,离亭那孩子什么都没说,只说听从你的意见,可娘想,那哪儿成啊,要是你一辈子不说嫁人,那他要等一辈子吗?离亭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你嫁给他,我和你外公他们都放心,所以啊,你要是一直不说嫁,万一生了意外可如何是好?这样优质的女婿,你让娘上哪儿再给你找一个去?”
“可,可是我年纪……”
“你都快成老姑娘了,还年纪呢,人家和你一般大的姑娘都是孩子她娘的,你这个说法娘可不赞同,就算你不想成亲,可娘还想着抱孙子呢。”
“娘,抱孙子什么的,会不会太早了啊……”
孟子清觉得有点儿跟不上柳氏的思维,这跳跃性也太太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