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彻大步向前走去,抬眼撇了一旁的华公公一眼,见华公公低着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凤玄彻不由得轻笑一声,打趣道:
“华公公,朕瞧着你这模样,可是正在想些什么?想来华公公一定见识颇深,不如说来同朕听听?”
华公公听凤玄彻这么一说,慌张不已地冲凤玄彻谄媚地笑了笑,搓了搓手,弓着腰凑到凤玄彻身侧低声说道:
“皇上您这儿是说的哪里话,当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只是感慨皇上您对皇后娘娘的恩情罢了,当真是羡煞旁人。很好得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凤玄彻听了华公公的话后,越发的开心起来,爽朗的大笑一声,连忙说道:
“哈哈哈,华公公,你现在当真是年纪越大越顽皮,现如今说话也都学的这般油嘴滑舌的了。看来当真是没有好好同你说说这个规矩,惯的你无法无天了,现在什么话都敢同朕说。”
华公公见凤玄彻嘴上说是没有好好同他说这规矩,但是脸上却一脸笑意,华公公便知道,凤玄彻这是在打趣自己,于是,赶忙极为狗腿地轻轻一笑,为自己解释道:
“那还不是皇上您宽厚仁德,对我们每个人都如此的宽容大度,当真有明君风范。
所以呀,这些个虚礼,大家也都没有为之战战兢兢,非得墨守成规。
虽说,君是君、臣是臣,大家都紧紧地遵循着君臣之礼,但是君和臣都是人,都是肉做的,多少还是得有一些人情味儿的,不能完全摒弃了人性,在这方面,咱们皇上是做得最好的。”
凤玄彻听了华公公这话后,眉眼之中满是笑意,不过凤玄彻的脸上,仍装作十分无奈地模样,一个劲儿地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
“你呀,当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开染房了,可别再这恭维我了。”
只见凤玄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杜雪淳所在的寝宫外,凤玄彻缓缓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而华公公则十分自觉地一脸恭敬地守在门口,随时注意着来人,生怕旁人会惊扰到风玄彻和杜雪淳的谈话。
正在寝殿内为凤玄彻绣着长衫的杜雪淳,抬眼一看,见是凤玄彻来了,不由得连忙站起身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大步走上前来的凤玄彻给制止住了。
只见凤玄彻轻轻抓住杜雪淳的肩膀,让其安稳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紧接着,自己也坐到杜雪淳矮桌的另一侧,看着杜雪淳低声说道:
“这些个粗陋的针线活,你交给下人做就行了,怎得自己亲自动手,切莫扎着手了,到时候啊,我可是会心疼的。”
听了凤玄彻的话后,杜雪淳却一脸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柔声细语地解释道:
“这长衫是你穿的,我还是觉得亲自把它绣出来比较好,交于旁人来绣,我也不放心。
再说了,我若是随意将它交予旁人,便没了那份心思。我还想着,我这针线活粗陋的很,你瞧这针眼,大大小小的像极了蜈蚣,还怕你穿出去会被旁人笑话。
正准备什么时候,找个空档的日子把它拿给你,让你瞧瞧,看看这件长衫已经被我给绣毁了,要不你再重新换一件,这件咱们长衫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