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切莫多事儿。不需得叫任何人前来,打扰朕喝酒的兴致。你若是敢自作主张,小心朕要了你的脑袋,你可知道?”
华公公听凤玄彻这么一说,当即被吓得“噗通”一声儿,跪倒在了地上,全身如同簸箕筛糠一般颤抖不已,一个劲儿地冲凤玄彻磕头,道:
“回,回禀陛下,老奴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就算陛下您给我十个胆子,老奴也万万不敢!”
凤玄彻轻轻抬眸,冷眼看了一下,地上仆扶跪着的华公公,见他如此小心敬慎,瑟缩不已,便只好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轻声儿道:
“嗯!你知道就好,朕只是提醒提醒你,你是朕的奴才,绝对不能做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一旦让朕知道了,绝对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陛下您放心,老奴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一心都是为了陛下着想,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陛下您可大放心。老奴若是有半句虚言,就叫老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华公公见凤玄彻的语气柔和了许多,这才忙不迭地又搁地上,冲凤玄彻磕了好几个响头,连忙替自己解释道。
“呵,这些个誓言,若是多作效,这老天爷可还忙的过来?”
凤玄彻知道华公公的心思不坏,对自己也从来没有二心,本不想多为难华公公。
可是,凤玄彻只要一想到,他凡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这华公公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翊坤宫,同杜雪淳传递消息,凤玄彻就觉得心里一阵儿地不舒服,所以,这才冷然地讽刺了起来。
华公公知道凤玄彻话里有话,特意敲打自己,华公公忙不迭地摘下脑袋上的帽子,放在身侧的地上,一脸惶恐不安地挺直了背脊,颤颤巍巍地看向凤玄彻说道:
“回,回禀陛下,老奴对陛下的心思日月可鉴,陛下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让人去查老奴,老奴身正不怕影子斜,绝对不会查出来,老奴有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而且,老奴勤勤恳恳跟随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若是不相信老奴,那就革了老奴的职,叫老奴回乡,自生自灭去吧。”
凤玄彻听华公公这么一说,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抬手冲华公公摆了摆手,语气颇为无奈地岁说道:
“罢了罢了,你既这般说了!朕相信你就是了,可别搁着儿同我演苦肉戏,瞧得朕心里一阵发闷,你且快快退下吧!”
华公公见状,知道凤玄彻不再追究自己以前,好几次给翊坤宫的皇后娘娘,通风报信的事情了,这才欣喜若狂地连忙点了点头,将身侧地上放着的帽子,又重新规规矩矩地戴在了脑袋上,一脸恭敬顺从地站起身,向后退了出去。
而凤玄彻则丝毫没有将华公公放在心上,又自顾自地抱着酒坛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由此,养心殿里不断传出,咕咚咕咚地酒水落肚的声音,而守在门口的华公公也老实了许多,不再为任何事情纠结,凤玄彻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渐渐地,凤玄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一地的酒坛子,摆放的各处都是,远远的瞧着,都没有地方落脚了。
最后,还是进来给凤玄彻端上醒酒茶的华公公瞧见了后,命人将满地的酒坛子收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