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却被返回别院,寻了杜雪淳大半天,终于在郊外看到她的凤玄彻看在眼里。
凤玄彻默不作声地扭头回到别苑,愣愣地看着还在专心下棋的老夫子,见凤玄彻脸色不悦,老夫子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开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竟黑着个脸。”
原来,凤玄彻喜爱这别院,便将这别苑赐给了他的忘年交老夫子,自己偶尔会来这儿与老夫子切磋切磋棋艺。方才凤玄彻突然离去,便是因为老夫子在他们常去的酒楼喝醉了酒,竟忘记了回来的路。
凤玄彻只得赶紧去寻他,将老夫子接回了别院。老夫子喝了些醒酒汤,吹了吹凉风没一会儿就清醒了,并闹着要下棋。凤玄彻只得陪着老夫子下了一天的棋,却见杜雪淳迟迟未归,便前去寻她,没想到竟然看到了眼前的那一幕。
“哼,你说女人这东西当真没有心吗?”凤玄彻冷冷地望着棋盘上零零散落的棋子,喃喃低语道。
“嗯?可是你心里的那丫头让你难过了?”
“哈哈哈,情啊,爱啊,误人啊!”
老夫子初时还没反应过来,在回味到凤玄彻口中的女人后,这才哈哈哈直笑着站起身来,不待凤玄彻回答便大步离开了。
“……”
“哼,某个人还不是被情爱伤的遍体鳞伤!”凤玄彻不服气地冲着老夫子远去的背影嫌弃地反驳道。
凤玄彻看着棋盘上的残局,越想越生气,突然发怒地把整个棋盘都掀翻在地。
周围伺候的仆人们立刻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但是没有人敢说话。凤玄彻看见他们那窝囊样,顿时大怒道:“滚啊!还跪在这儿干嘛!”
那群仆人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了,而凤玄彻呆立在哪儿半晌,便沿着园子的小径缓缓走起来。一直走到了园林深处,走到几棵花树下,停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儿繁花盛开,景色自然是极美的,枝叶鲜嫩,花团锦簇、美不胜收,甚至比御花园里的景色更多了几分闲雅,惬意。
主子方才动怒了,站在正现在花树下发呆呢!
仆人们一溜烟地跑去找高落座的老夫子,老夫子却一点儿也不意外。听后不动声色,只是把手里中的坛罐里的棋子数了一遍,这才缓缓吩咐道:“无妨,估摸着一会儿就会好的。你们只需下去,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和美酒。”
老夫子都发话了,那谁还敢不听?纷纷退了下去,吩咐小厨房,按照老夫子的要求做起饭菜来。
和楚君鹤告别回到别苑的杜雪淳,一进院里就听见新来的几个丫鬟正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仔细侧耳一听,竟然是凤玄彻大发了一通脾气。
杜雪淳问清了原由后,对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刚才自己与楚君鹤的事儿,他刚才都看见了。
杜雪淳回到屋内,拿出一把簪子来,挽着头发梳了个素雅的扇髻,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大红的长袍来,披在身上,对着仆人吩咐道:“把你家主子的外袍给我,天气越发的冷了,我得拿去给他披上。”
仆人忙不迭地将外袍递上,再将小厨房一早做好装在饭盒里的饭菜递到到杜雪淳手里,只说是老夫子吩咐的。杜雪淳只好拿着外袍,提着饭盒,一路走到园子里。
果然,正如仆人所说,凤玄彻还坐在花树下坐着。时值晚露初时,白雾迷茫的清晨,凤玄彻的背影裹在一片淡蓝色的雾里,显得分外萧条。杜雪淳看了一会儿,便走过去,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