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是为了让他去看静娴。还是为了寻个由子去见他。
我有很久没有见他,从前我也不是天天都能看见他,但是每隔几天他就会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找我拌嘴。最近一次,还是春节那次,我和他大吵一架之后,我们约定再不联络,以往每次食言的都是他,可是这次他真的有很久没有找过我“麻烦”。我徘徊在他家的门口,不知道他是否还住在这里。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开门,他不在。
我坐在他家门前的石阶上,从早晨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晚上,直到日头西斜,我听见了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宝马x5稳稳的停在了门前。
是他的车。
我站起身,看见车门打开,副驾驶上走下一个妙龄女子,黑色的皮草,过膝的长靴,披肩的卷发,更加衬托出她的高贵,走近了,看清了,更加羡慕她如此鲜艳的年华,正是嫩的出水的年纪,怎么能不惹人怜爱,是他的新欢?新的女朋友?静娴尚未离开,没想到他已经有了新的玩伴,从前我还一直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挽着田川的胳膊,十分亲热的样子。
我低下头,想起此行的目的。
当我抬起头,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径直就进了门。
“这位姐姐,是找田川哥哥的么,进来吧?”
她的美丽就像一朵兰花一般,高贵而优雅,而我像开在高原的一朵格桑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是谁说过的,别人都爱你的容颜和外表,而我独爱你虔诚的灵魂。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这样水嫩的女孩,何况是田川这么一个多金又帅气的男人。
我站在客厅的一角远远的望着他,他进了卧室再没有出来。
妙龄女子从卫生间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田川的卧室,她对我甜蜜的一笑,然后去敲田川卧室的门,“哥哥,有姑娘找你呢。”
“让她进来。”
他的卧室很大,古朴而典雅,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他请进卧室。
他站在露台抽着烟,烟雾缭绕下他的精神状态并没有那么好,许是玩的累了呢,我不禁有些邪恶的想,他指了指床说,“随便坐。”
我站在门口,低着头说,“我来找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说吧。”他转过身,丝毫没有要听的意思。
“田川,静娴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求你,去看看她,让她走的没有遗憾。”
“求我?你凭什么?凭我爱过你?还是凭你现在是董事长秘书?”
“我知道,与你来说,我顶多不过是你的下属,我们连朋友都不是,我有什么资格来劝你,有什么资格认为你会听我一句劝,但是我还是来了,因为来之前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现在我来了,也看见了,你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我走了。”
“为什么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正要拉门,他突然从露台走出来,说,“除非……”
我的手停在门把手上,我是希望他去看看静娴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是静娴最后的愿望,可是看见那个妙龄女子的那刻,我就已经知道,他不会去的,男人对于自己不爱的女人总是那么绝情,就算是曾经朝夕相处,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不爱就是不爱,连怜悯都是奢望。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除非什么?”
他绕到我的身后突然紧紧的抱住我,“安歌,你告诉我,你其实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是希望我和别人一样,对你投怀送抱,我想你找错人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是的。就像你那次看见的一样,我也有男朋友的。”
他松开了我的手,转过身,“你走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落寞的背影,转身匆忙逃离了他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