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是,时间确实太久了,我年纪也大了......”
付凌雅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着眼前那这位带着故事的老人,诉着这白发里的往事,自己认认真真地记在了心里,谨慎地用老人诉说的情节和自己能够记得的细碎,尽可能地拼凑着。
待阿婆首位之后,付凌雅还是记得的,问了她,除了自己还有谁来询问过她这里的事情。
根据描述,付凌雅第一感觉最符合的便是君逸然了。
——
付凌雅当天在当地找了一间宾馆凑活了一宿,第二天来到西郊祭拜那位慈祥的老人。
付凌雅可能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子啊老人活着的时候来看看她,一个这样和善的人最后老无所依,孤独离世真的让人很心痛。
付凌雅好不容易找到院长婆婆,看到只是一块简单的单薄的牌位,心里掺和着聆听的故事一起绞痛着。
原来自己忘记了那么多事。而且都是那么重要的事。
如果阿婆说的都是真的,那所有的疑问就都迎刃而解了。只是,付凌雅有些难以相信,更何况说接受了。
下午,付凌雅便坐车回家了。
睡到床上,辗转难眠。
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付凌雅不想理会,没有心思。
付凌雅想到阿婆说的话,在这深夜又慢慢回想着,和自己能够记得的重叠回忆着。
如果告诉你,你这么多年用的名字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个人的,或者也可以说就是自己的,你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自己已经够可笑了,原来上帝开得玩笑才是刚刚开始,付凌雅笑了笑自己。
根据阿婆的回忆阐述,两千年的春天,孤儿院由民警送来一位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不会说话,不会笑。
因为她的奇怪,阿婆才记得这么清楚,她还记得听到这个小女孩开口的讲话已经是半个月的之后的事情了。
终于,小女孩从嘴里慢慢说出,我叫付凌雅的时候,院长婆婆很开心,她还高兴地和周围的人说,和 小雅的名字一样啊。
付凌雅就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叫付凌雅的小女孩。两个人后来都没想到,彼此这么生疏的一眼。后来会变得这么难分难舍的。
新来的付凌雅,孤儿院里面的阿姨们都是了解大致的情况的,根据民警的阐述,就是被人贩子拐来的,正在转手交易的时候被抓了。
因为她从见到警察之后就没有说过话,从人贩子那里问却是说已经经过好几次转手了的,并且坦白说,这是上一级的要求自己把她给做掉的,但是,看着小孩子一时心软就没有下手。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对于付凌雅而言。
后来在孤儿院的生活,两个人不分彼此,互相叫着彼此的名字或者自己的名字,打打闹闹,没心没肺,听说很开心。
因为听到阿婆说这些的时候,付凌雅自己竟然忍不住笑了,好像回想往事在眼前了一样。
不过,也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因为,并没有任何画面。
“這样想着,倒是能想起来挺多的。”阿婆说着着,表情也越认真,付凌雅听的也认真。
“我还记得啊,那个时候,连个小雅叫来叫去,谁都不愿意叫大雅或者雅雅的来分辨,两个孩子都很固执呢!我照顾过她们两个,哦,不,是你们两个。”阿婆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但是最后又继续说道。
“两个姑娘都很可爱,小的时候就很漂亮。不过,新来的小雅倒是由刚开始的沉默寡言,一语不发到后来的翻墙掏鸟窝,把院长给气的呀。但是,那孩子很孝顺,掏的鸟蛋就是给院长吃的,还真是让人感动啊!一直待在孤儿院的付凌雅呢,安静本分,喜欢帮我扫地,所以我经常会偷偷给她糖吃,我也知道,她一定会分给自己的另一个小雅,就算只有一个糖。”
阿婆缓了缓神,看着眼前坐在这里的,自称付凌雅的姑娘。
“姑娘,你是那个经常帮我扫地做事的那个吧。”
付凌雅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吗?还是不是?
“你是后来被人接走的那个吗?”
“对,是叔父来接的我。我记得那时候是冬天。”
“对,是冬天,干燥的冬天!”
“怎么了?”
“你是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了吧,不论是那年还是那年之前?”
“是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不觉得空白,偶尔做梦,有些影子,但是分不清前因后果。”
“那你还记得大火吗?”
付凌雅充满疑惑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