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阻止不了,但是你还是来了。”君逸然从两人身后走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精神而又得体。
“君逸然?你怎么来了?”付凌雅惊讶于君逸然贪睡床上让自己清晨却碰一鼻子灰现在却好好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付凌雅不只觉得惊讶更觉得君逸然很厉害。
君逸然走到两人面前,看着赫尔曼快失控的手,这样抓着付凌雅的胳膊有些心疼。“赫尔曼,快放手!你需要冷静一下!”
赫尔曼没有听,反而是将付凌雅再次拉近了一点,靠近自己。
付凌雅无奈这样被拖拽,眼泪本来就积蓄满了眼眶,这时候应景地被抖落下来。砸到地上,被两人看在眼里。
赫尔曼终于惊觉,终于肯放开。付凌雅白皙的胳膊上有明显的泛红的痕迹,让人有些心疼。
赫尔曼看着,有些懊恼,情绪没有那么激烈了,肩膀稍稍低垂了下来,“我阻止不了,”赫尔曼看着君逸然,对视着。赫尔曼的无所畏惧看向君逸然审视的眼光。“但是我还是来了,尽管知道这会是徒劳。”
君逸然轻轻用一只胳臂拥住付凌雅的肩膀。
“小雅说的没错,兄妹之间住在一起,难道还需要解释什么吗?或者,你是想她在允许我住下之前,开一张证明给你吗?”君逸然转过身,按下电梯,等待它从一楼匀速上升到来。
“君逸然,你为什么还是选择这样,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毅然决然靠近,你不怕伤害雅雅更深吗?”
赫尔曼德语气里平静而坚定,有不容侵犯的气势。
“叮”
电梯门此刻打开,君逸然回头看了一眼付凌雅“走吧。”
付凌雅听话的走了进去,付凌雅也觉得自己现在还是闭嘴的好,免得说多即错。
“因为我们都不是自愿甘心的人,明知道徒劳无功,却还是想做些反抗。”电梯门关上之前,君逸然的声音清晰地落入三人的耳朵里。
说给赫尔曼听,说给付凌雅,还有说给自己。
付凌雅的眼睛里写满了诧异,原来,君逸然是这样想的。这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君逸然的心声,坦然不造作,就这么自然的说出的理由,让人信服。
窗户上透出的阳光照射到赫尔曼锃亮的皮鞋上,脚尖反应过来转向电梯的时候,它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没想到自己这次,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完,每次都会酝酿好久,但就是发挥不出十分的力量。还是勇气太少,还是,面对雅雅的时候中气不足,还是时机不对缘分不够,但是,不论怎样,赫尔曼对于付凌雅的感情都是真实并且真诚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这仍然让一些人觉得,这更像是感情上的自我绑架,以为感动了自己,就是感动了全世界,所有人都要为你欢呼一样。
是梦终要醒,赫尔曼知道自己是在做着梦,而且还编造了一个很么好的梦放在了角落里。赫尔曼似乎总是不会死心的,即使像现在一样垂头丧气。这是一种值得歌颂的精神,这也是一种让人头疼的顽固。
君逸然盯着付凌雅的胳膊,红色的指印还没有消退,与白皙做对比更显得楚楚可怜。
“疼吗?”付凌雅顺着君逸然的目光看过来,笑了笑,“不疼。”
其实真的已经不疼了,只不过血液流通的比较慢,红色的痕迹消退的速度让人觉得很严重的样子,其实并没有什么。
沉默。默契十足地沉默。
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延展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