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次宴会,婶婶给做的酒酿丸汤真是好喝,喝了以后便似有了无穷力量,我敢去找旦王哥哥跳舞呢!可旦王哥哥可能不会跳,这次都没有笑容,可她们也不能就说旦王哥哥不要我了呀!兰九天又生起气来,呼呼地喷出一串串粗气。
“吱呀”,祠堂的门忽然开了,一道人影闪过来,紧接着又闭上门。
兰九天惊喜地支着两手往前爬,想问问是谁,奈何嗓子哑到说不出一句话。
人影掀掉斗篷,露出一张美妇的脸。
是婶婶,兰九天高兴极了,婶婶人最和善,她一定是来放我出去的。两手朝美妇伸出,在空中渴望的划拉。
美妇微笑着蹲下身,掏出一块点心来,柔媚的声音在暗夜里听去让人起鸡皮疙瘩,“九儿,来,吃了这块点心,你就不用再罚跪了。”
兰九天一把抢过来,塞到嘴里,含着愉悦的笑,猛地吞咽。
美妇笑的更厉害,伸手抚抚兰九天的头,口中言道:“真是一条乖狗,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既然是你自愿的,来日下了地狱,不要怪婶婶,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毕竟旦王爷这块香饽饽可不是你能巴结的。”
兰九天歪着脑袋,努力睁眼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美妇避开她的视线,直起身来,退开几步。兰九天以为她要走,忙伸手要抓她,肚腹突然袭来一阵奇痛,冷汗霎时冒出来。
美妇就这么立在一旁,看着兰九天痉挛打滚,嘶哑而恐怖地嘶吼。
慢慢地,兰九天不动了,两手僵直地伸出,冲着美妇方向虚抓,红肿的双目大张,瞳仁凸起,死神降临。
确定她死了,美妇重裹上斗篷,悄无声音地离开了祠堂。
正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最毒坏妇心。
.....
京城郊外的滚狼坡,原野荒寂,万虫不鸣。
俩汉子蒙着面巾遮掩口鼻,嫌弃得从板车上拽下一裹草席,草席跌落在地,一头露出里面一缕发丝,另一头一双女子绣花鞋无力的晃悠一下。
正此时,雷声大作,闪电铿锵,乌青青黑云翻滚,声震震雷破苍穹。
“快下雨了,偏咱们摊上这腌臜事,快些把大小姐扔了,咱好回。”一汉子说。
“还叫她大小姐呐,就她那德行,也配?!还是咱们二小姐识大体,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另一汉子说着,用脚使劲踢了下草席。
草席就势滚了出去,却是没停,骨碌碌翻了十几滚,“哗!”竟然立了起来!
荒郊野外,阴气森森。俩男人汗毛炸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