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缅怀婚姻最是伤人
后悔一旦重了,就成了命。
我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害怕,一年又一年,越来越害怕。
一个男人到底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我告诉你,会的,即使我离开我也会努力做到。可惜,我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所以当我醒来记起你的时候,才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当司徒萧如骗我的时候,所有人都瞒着我,也许我应该一辈子都不记得你,可能,这一辈子我会好受些。你说,是与不是?
——顾方西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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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色,寂寥破灭,风刮得猛烈。
秋天原来是最冷的纪念日。
“你真的以为你的妻子会为你守身如玉?west,你别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非得等谁一辈子。”
凄厉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回荡,胸口窒息,他只看见那个女人笑得一脸的娇艳,仿若嬉笑轻蔑。
当那个女人从天台跳下去的时候,那个悲恸欲绝的男人对他说:“west,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原谅什么?
他伫立在原地冷笑,连眼神都可以刺穿过最深处的森凉。
原来,他要的总得不到,不要的,偏偏有人放在他的身上。
……
刺骨的冷汗,沉吟了几声,睁眼是漆黑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
汗液再次渗进肌肤,是一种凉透了的气息。
是梦魇,又像是某种躲不开的预感。
“嘶”的一声,绷带里传来阵阵的酸疼,刚刚醒来的动作太快,撞到了伤口,隐隐作疼。
梦里是什么,他左手抚着作疼的额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有胸口一阵阵的酸疼窒息在告诉他,可能是个噩梦。
花瓶里装着的是今天晚上苏暖暖送来的鲜花,新鲜美丽的颜色,她坐在床边的时间很长,絮絮叨叨说着迟欢在杂志社工作的趣事,他听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他很愿意听,那是他最近少之又少的乐趣。
苏暖暖于顾方西,他对她有印象,但并不熟识。但是她离迟欢最近,所以,他对她倒不至于会很冷淡。
这几天,迟欢没有来看他,即使来,也是早上上班时路过来见见他。
他觉得很满足,即使是这样也够了。
可他料不到的是,迟宁正在为她的婚事发愁,没有一个母亲会愿意将自己女儿重新叫道曾经的负心汉手中,迟宁终究是个大女子主义的母亲,时不时的将迟欢的行程透露给施哲,迟欢焦头烂额,避躲不及,如此,她乐于做一个心理师女婿的丈母娘。
凌晨的空气分外清冷,薄薄漫漫的围绕在她的周围。
深深吸一口气,他望向白色墙壁上的时钟,正好是五点半。天空还泛着灰蒙蒙的颜色,有些许暗暗红色的亮光,诡异而美丽。
他的鼻子笔挺,五官分明,眉眼是深深的狭长魅惑,此刻淡淡的笑意也有些抹不掉的冶艳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