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啥呢,几天没见你出门了,阮阿姨在这边住的还习惯吗?”马桂兰放下手里的菜篓子,坐在葡萄架下的凳子上歇歇。
“这是我那边种的一点芋头,拿过来给阮阿姨尝尝。”
苏寒接过来倒进自己的菜篓子里,又把她篓子里的土往外磕了磕,往里放了几个土豆。
那边陆母听见声音从菜地出来,洗洗手给马桂兰倒了杯水,又抓了盘水煮花生放桌子上让马桂兰吃。
苏寒种的花生已经能吃了,陆母就拔了些煮了盐水花生,脆嫩的口感当零食来吃很不错。
“阮阿姨的手艺真不错。”马桂兰捏了几个尝了尝,满口赞美。
看她喜欢吃,陆母把盘子往她跟前推了推,“多吃点,我煮的多,等会拿点给大丫她们几个尝尝。”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马桂兰嘴里说着不客气,也只是抓了点尝了尝味道。
陆母又让了让她,说道:“还要多谢谢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们家小寒。”
“这算什么,多走几步路的事。”
陆母显然不这么认为,拉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我在这边也待不久,陆荀又经常出任务,还要多麻烦你们几个多照顾照顾小寒。”
“阮阿姨你这话就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过既然阿姨托付了,我也跟你保证,小苏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会照应着。”
陆母这才放心。
本来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两个孩子过的怎么样,结果来了之后反而有种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小寒这孩子家里家外都收拾的挺好,一些孕妇该注意的事情也都做的很好,还有这么一群军嫂照应着,真的不需要她操太多心。
只是不在身边,终归是放心不下,她是看出来了,马桂兰是个热心肠的人,找她比谁都管用。
接着两人又聊了些大丫姐妹三个小时候的趣事,听说大丫小时候馋的直接吃生饺子,可把陆母给乐的。
苏寒一边缝衣服一边听她们说话,时不时给两人续点茶水。
“对了,几个孩子该上学了吧,这都在家里闲了多久了?”提起大丫,苏寒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就问马桂兰。
马桂兰摆摆手:“嗐,别提了,学校里都在搞□□,也不知斗来斗去在干嘛,我上次送几个孩子去学校一看,三个老师斗下去俩。”
“我一寻思就把孩子又都给带回来了,在学校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听说现在还不让考大学了,还不如就在家待着,省的几个孩子在外面受苦。”
“小王嫂子他们几个也是这样?”苏寒问道。
这些天几个孩子都在山上疯玩,大的几个不常过来,小的那些倒是经常来这边找小吉和壮壮玩。
“那可不,除了杨大嫂家的玲玲,其他的都没去,说是过一个月看看情况再说。”
苏寒点点头,几个孩子一直这样疯玩终究是不行的,如果可以还是送到学校比较好。
陆母听了,脑子里有想法一闪而过,心里思量了片刻没说什么,只待合适的时机再开口。
聊了几句家常,马桂兰提着篓子走了。
陆母问苏寒中午想吃什么,苏寒想了想突然有点想吃酸辣粉,跟陆母说:“想吃点酸酸辣辣的,要不煮点米线吧,调点辣辣的卤子,再放点酸腌菜。”
苏寒说着,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来。
陆母听她说了,试着调了调,结果做出来出奇的好吃,虽然不是记忆中酸辣粉的味道,但也有种别样的风味。
这个酸酸辣辣的很开胃,连陆母都跟着多吃了一碗。
下午家里没什么事,苏寒带陆母去田里走了走。
来到田里,陆母摸了摸豆苗下的土壤,说道:“有些旱了,再不下雨估计要减产。”
苏寒也没办法,种在山上,没有水泵抽水,靠人工来浇水根本不行,只能祈求老天爷赶紧来一场雨吧。
陆母蹲下来把田里最近长出来的草拔了,苏寒要过去一起干被她给拒了。
“你就在地头上别过来,蹲久了不好。”
苏寒就在地头找了些能吃的野菜铲了些放进背篓里。
晚饭陆母给做了野菜窝窝头,又蒸了
些马桂兰带过来的芋头。
苏寒沾着白糖吃了,滑腻又香甜,吃的苏寒都不想让陆母走了,这厨艺比自己那三脚猫可好太多了。
许是老天爷听见了苏寒的祈祷,当天夜里就下起了雨,陆荀睡觉警醒,听见雨声起来把窗户关上,又帮苏寒把被子盖好。
只是刚给她盖上又被踢开,她这睡相和长相可真是反差的厉害,睡的四仰八叉的,陆荀要不是搂着她都快没有立足之地了。
认命的又起来把帮她把被子盖好,陆荀把人搂在怀里,一时有些想念喝醉了的她,让干嘛干嘛,乖巧又听话。
哪像现在醒了就张牙舞爪,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要把他清净了多年的心都填满。
第二天早上,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下着雨出去也做不了什么,苏寒跟陆母说一声,索性又抱着被子睡了一会。
等她睡醒要下去洗漱时,被陆母拦在了廊下。
“别出来,外面这路太滑了,别不小心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