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午茶,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堂而皇之地使唤她,还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正在准备和他生孩子!
“韩景初,我最后再忍你这一个月!”唐婉凉死死攥着手中的茶杯,望着那个英俊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韩景初回到房间,掏出口袋里的那枚细小的金箍戒指,眼底藏着深不可测的阴谋一般:“跟我斗,哼哼。”
接着,随手将戒指放在了门口的根雕旁,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不一会儿,走出一位腰上裹着浴巾的男人,健美的胸膛还有几滴剔透的水滴。
任何一个女人对韩景初这样的男人都没有抵抗力,在江城,甚至有人恋爱了,嘴里都说着:“韩景初第一,男朋友第二。”
但对于韩景初而言,他身边的女人大多数都是争奇斗艳的类型,妖娆,妩媚,像炽烈的玫瑰或牡丹。
唯独这个小女人,像一朵路边的野花,远远看去并不起眼,但是逐渐走近,会发现这朵清雅的小野花既坚强又勇敢,别有一番风味。
换好家居服,男人走下楼去,像帝王吩咐侍女一般,“韩太太,我的下午茶端上来吧。”
唐婉凉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地准备着,并没有听到男人的吩咐。
韩景初听没有回应,心有恼怒,走到厨房,“嗯?”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认认真真地忙碌着的唐婉凉一大跳,手中的花瓣形瓷盘“咣当”掉在地上。
“啊!你真是!”唐婉凉急忙蹲下,想要去捡,“全部都毁了。”
望着地上已经四分五裂一片狼藉的糕点,唐婉凉恼怒地抬起头,愤愤的杏眼瞪着站在门口的韩景初:“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完低下头,气呼呼地收拾起打碎的陶瓷盘和糕点的残渣。
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跟他韩景初叫板!
韩景初非但毫无愧疚之感,反而怒气冲冲地吼起来:“喂,你这个女人,是你自己笨手笨脚的。”
唐婉凉听到,气得说不出话来,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滴落在地面的残渣上。
见状,韩景初不再多言,心想:这个女人,只知道哭。
男人像做错了事却又拉不下面子承认的孩子般东张西望,“给我快点,磨磨蹭蹭。”
说罢便走到沙发上拿起财经杂志,煞有介事地看起来,杂志后,一双英俊的黑眸悄悄地探出来,观察女人的举动。
唐婉凉心里气得要命,将冰箱里的饼干拆出来一股脑倒进盘子里,脚步踏得震天响,怒气冲冲朝男人走过来。
韩景初连忙装出一副慵懒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杂志。
“啪!”盘子被狠狠放在茶几上,震得盘子里的饼干跳起来。
韩景初因为吓到了唐婉凉,原本内心还有一丝愧疚,可是看到女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内心的怒火也被点燃。
“喂!你这个女人,有你这样当佣人的吗!你要把我家拆了吗?打碎了盘子还这样的脸色!”韩景初冲女人吼道。
两人怒目而视,唐婉凉眼中含着泪狠狠地瞪着这个飞扬跋扈的恶公子,咬着牙,胸膛起伏,不发一言。
“去,把家里给我清扫一遍,如果有一丝灰尘,你的佣人生涯就延期!”韩景初转头看向前方,一副不可一世的霸道风范。
其实男人内心不敢直视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他心有不舍,但是却有不善表达,不这样折磨她,那该如何将她留在身边呢?
唐婉凉去取吸尘器,方姨是老佣人,力气很大也很懂得如何用巧劲儿。
虽然唐家对唐婉凉并不好,但是下人的活是不会让她做的,所以一个高档的静音吸尘器的重量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座大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杂物房里的吸尘器取下来,点了点按钮,吸尘器启动,唐婉凉便推着笨重的吸尘器一寸一寸地打扫起来。
路过韩景初面前,韩景初扫了一眼这个女人的脸,精致的五官布满忧伤,视线下滑,落在女人的手上。
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带戒指!
“喂!你的戒指呢!”韩景初把杂志大力摔在茶几上。
正在发愣的唐婉凉停下手中的活,有气无力地回答:“哦,要干活,所以取下来了,在口袋里。”
话落,没精打采地伸出手在口袋里掏了掏。
咦?戒指呢?
唐婉凉一下子恢复了精神,东摸摸,西摸摸。
“好啊,你居然敢弄丢我的戒指!”韩景初扬声,盛气凌人的样子。
唐婉凉凝着眉毛,东翻西找,回忆着到底掉在了哪里。
只见女人弯着腰,仔仔细细地搜索着地面。
“唐婉凉,要是找不到,你就死定了!”韩景初冲着正在努力搜寻的女人吼道。
唐婉凉心急如焚,不耐烦地回答:“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说完继续寻找起来。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邪笑,心里暗道,找不到我要你这辈子都给我乖乖当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