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毅没有立马找我谈话,他让我先去缅甸把人接回来,一切,等回来之后再说。
我知道后果很严重,但是,我已经做了,我就会承担,我承担不起,他薛毅说过,他会为我承担,所以,我不用去考虑后果。
至于苏秦以后会怎么找我麻烦,我等着就是了,我相信,从今天过后,他苏秦这个大小姐也不会在小看我。
我到了缅甸,已经晚上了,木姐的小拉斯维加斯还是那么繁华,我没有带钱来,我不知道他们会要我多少钱,但是肯定不会少,所以,我带着卡来就行了,刷,我卡里有钱。
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我走进赌场,只有铁棍还有陈闯,薛毅没有让人跟我来,我也没有要求,如果大刀真的要搞死我,那么就算我带再多的人来也没用,因为我爸爸还在他手里。
我到了赌场,看到那个愣头愣脑的人,他带着我去后院,在后院,我看到了大刀,他手里拿着鞭子,不停的抽人,当然,抽的不是我爸爸,他长长的头发都是汗水,看到我来了,他把鞭子丢下,地上的人早就不知道死活了。
他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阿斌,你真的好有种啊,我低估你了。”
我看着他的耳朵,打着疤子,心里有点惊讶,他舔着嘴唇,摸着自己的耳朵,说:“阿斌,多谢谢你,让我长了记性,大土司割了我的耳朵,让我以后好好听话,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你这个小杂毛给我们都上了一课。”
我哽咽了一下,大土司居然割了大刀的耳朵,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我知道,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有点觉得可怕,不知道大土司盛怒之下,我会是什么情况。
“我爸爸呢。”我问。
大刀走到我面前,说:“你他妈的,跟你玩玩嘛,你动真格的,老爹那么重要吗?出来混的,迟早死全家的,你看看我老爸,被他妈抓到印尼做虾奴,老子都不管他,你他妈的,一个卖豆花的,你紧张什么?妈的,就你老爸是老爸是吗?草拟吗,我迟早让你死全家。”
我眯起眼睛,大刀虽然阴阳怪气的,但是我听的出来他心里的不痛快与愤怒,但是他这个人跟野狗不一样,野狗是只会叫,而他呢,不但会叫,而且会咬人,这次是他大意了,如果不是他大意了,或许,我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人呢?”我冷冰冰的问。
大刀笑了起来,说:“草拟吗的,我他妈跟狗说话呢,听不懂人话,算了,听不懂我不怪你,妈的,你这么担心你老爸是不是?可以,但是欠债还钱,你老爸在我们这输了一千五百万,还了钱,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我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他会坑我,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坑我,一千五百万,妈的。
他看着我愤怒的样子,就拿出来借据,说:“看到没有,你老爸签字了,有法律效益的,我们有规矩的,你迟一天不还钱,我们就剁一只手,两天,就剁一只脚,一个星期,我送你个人棍好不好啊?”
我看着他乖张的样子,就拿出来卡,我说:“这笔钱,我会拿回来的。”
他笑了起来,没说什么,招招手,我看着赌场的工作人员就去那刷卡机,作为东南亚的拉斯维加斯,这里的设备都是很齐全的。
我的钱被刷掉了,他拿着单子给我,说:“你他妈的,还真的挺有钱的,妈的,有一千多万,看来赌石真的给你赢了不少钱,有时间,一起玩玩啊。”
我说:“我爸爸呢?”
大刀呸了一口,招招手,很快就有人去房间里面带人出来,大刀看着我,说:“你他妈的,真的很矛盾啊,你这么有钱,你让你老爸去卖豆花,草你吗的,为了五百块钱的旅游券,就他妈的到缅甸来了,你真的是孝顺啊。”
他说着就要拍我的脸,我立马抓着他的手,我说:“不要跟我动手。”
他推开我,整理好西装,没有说什么,我看着我爸爸被带出来了,没有穿衣服,浑身都是淤青,头上戴着头套,我看着眼睛就红了,他一辈子没遭过罪,但是因为我,被抓了,被打成这个样子。
我急忙过去扶我爸爸,但是他立马害怕的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给我儿子打电话,我给我儿子打电话,求求你们别打了。”
我急忙抓着我爸爸,我说:“是我,爸,我们回家。”
我说完就哭了,我爸爸也哭了,当他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崩溃了一样,嚎啕大哭,我心里很难受,我爸爸这个人,虽然平时不说话,但是在我心里,他是个男子汉,担起了一个家,再苦再累,他都没有哭过,连一句抱怨都没有,但是现在居然被打的,被吓的哭了。
我看着大刀,我指着他,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整个债都给讨回来的。
我架着我爸爸朝着外面走,大刀笑着对我说:“老弟,欢迎下次来玩。”
我没有理他,但是很快就听到他的咆哮的声音,皮鞭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上的那个人很可怜,成了他发泄的羔羊,估计,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我扶着我爸上车,他在车上还在哭,但是是那种小声的哭,像是害怕,但是又委屈,在我面前又不好意思,但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车子开走了,朝着木姐开,我第一次觉得我爸爸这么脆弱,虽然他穷,虽然他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我一直都觉得,他是我最自豪的爸爸,他跟我二叔,一起把一个破败的家撑起来,供我上大学,我一直都记得他省吃俭用的样子。